“另,夷兵营已集结在城外军营,可委他做个假营督。他若同意,明日就迁居营中,与夷兵同住。”
邓贤暗暗松一口气,田信虽孤身一人,但锐意凛凛,使人如锋芒在背。
虽每日训练体能研究武技没跟其他护卫切磋过,也没有什么战绩,看不出武勇如何。
可就是让他忌惮不已,暗暗思索,把原因归类于田信神勇。
夜,田信泛白衣袍赴宴,厅侧屏风后有鼓吹五人,俱是婀娜女子。
音律绕梁,邓贤自饮一杯:“田先生胸怀异才,留在夷陵未免委屈。今日我将先生之言转告府君,府君亦深以为然。有感襄阳正是用人之际,府君愿举荐先生至关君侯麾下效力。”
田信愕然,自己回襄阳效力,万一影响到主线,岂不是要后悔死?
邓贤又说:“宜都郡有一营夷兵效力于荡寇将军麾下,下月初正值新旧两营交替。依惯例,夷兵一营有营督,督下两曲长、七屯长皆汉官。府君壮田先生气力,夷兵亦崇尚气力,故府君有意举先生为夷兵营假营督。”
炮灰,典型的炮灰部队。
辅兵再弱,也是汉人组成的辅兵,荆州方面会斟酌调派;而夷兵就是强征来的,试探火力、陷阱这种工作都归夷兵。
这是一份大礼,很大很重的厚礼,足以砸死自己。
跟着孟达去打房陵郡,战后也不一定能统兵一营;现在一个营的兵权就摆到了面前。
虽然自己没钱拉拢夷兵,也没充足人手渗透、掌控夷兵营,可机会难得。
邓贤紧张注视下,田信端着清淡米酒轻轻摇晃,仰头饮下:“孟府君简拔之恩,田某该当面道谢。”
“田先生有所不知,关君侯治军严谨。每回派去的夷兵,关君侯都会考核军吏,能任用者留,不能任用者革退。所以……府君也只是随手施为,成与不成皆在先生。”
邓贤有些底气不足,自己与田信相处都如芒在背,估计舅舅也是这个原因不愿见田信。
这个人太过凶险,整日习武、吃饭之余不近女色也就罢了,竟然还能做到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