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迈入二十世纪,在法兰西共和国巴黎大学附属学院的一间实验室里,有人正在咆哮。
“他们怎么能这样!这些可恶的家伙们!”
看完来自诺贝尔奖评委会的信件,皮埃尔·居里暴躁地从桌前站起。
想到自己手里的信已经被妻子先阅读过,一向以儒雅冷淡的形象示人的他既是伤心又是难过,更是气得是脸红脖子粗,连连用力挥舞着手中的信件连信件快破了也不在乎。
“他们怎么能只提名我而不提名你!?我分明已经在信中告诉过他们,你才是主导发现并提炼了镭这种元素的人!如果没有你,我根本不可能坚持到现在!也不可能和你一起发现钋、钡和镭,还有原子的放射性……!”
“他们怎么能写出‘我们知道您很尊重您的妻子,但我们不会选择一个实验助手来作为诺贝尔奖的提名者’这种话!?”
皮埃尔的怒吼让来帮玛丽·斯可罗多夫斯卡做数据记录的助手有些瑟缩,玛丽本人倒是好整以暇。
谁让类似的话她早已经听习惯了呢?
“不是世界上的每一个国家都能像法兰西这样承认女人所拥有的智慧,皮埃尔,你也知道的不是吗?即便是在法兰西,也不是所有人都认同女人去做科学家、研究者。”
玛丽的话让皮埃尔老脸一红。
——曾经的皮埃尔·居里就是玛丽口中那种并不认同女人能做科学研究的人。他认为女人成天叽叽哇哇的,走进实验室只会让实验室变得嘈杂、让人无法集中在实验之上。他还觉得女人都不怎么聪明,毕竟在他所知道的范围内,玛丽·安娜·拉瓦锡只有一位,但就是玛丽·安娜·拉瓦锡那样充满智慧的女性,都依然只是他丈夫的助手,并不是独立的研究者。
皮埃尔是在遇到玛丽·斯可罗多夫斯卡之后才发现自己错了,并且是大错特错的。
在苏维斯的皇室、贵族、许多的上流阶级遭到自己的人民处刑之后,苏维斯进入了混沌的时代,女性的急速流失致使苏维斯频频爆发动乱,人口数量急剧减少。
当人口出生率突破临界点成为可怕的负数,苏维斯人也分裂成了两派。一派认为要靠战争抢夺他国女性、圈养女性保证国民生育率,另一派则主张苏维斯人进行反省,并积极参与到改善苏维斯女性的生活环境中来,好吸引女性回到苏维斯这个国家来。
和平派几次试图接触法兰西高层,寄望法兰西帮助和平派重整国家,法兰西却以苏维斯主战派还在法兰西边境上进行对法兰西的骚扰为由,拒绝了苏维斯和平派的请求。
从此苏维斯因内乱一蹶不振。奥地利试图趁机吞下苏维斯,约瑟夫二世却因派往法兰西的数十万军队违旨抗命不愿意回到奥地利而就此失势。回到奥地利的安托瓦内特先是作为法兰西特使促成了法兰西与沙俄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的联盟合约,后是在叶卡捷琳娜二世的支持下登上了奥地利女皇之位。
由于法兰西与沙俄结盟,奥地利的最高统治者又换了人,沙俄以及奥地利对波兰的瓜分行动正式停止,普鲁士与意大利也都从波兰撤军。
此后波兰进入了艰难的战后重建,在各方推动之下,波兰宣布加入法兰西共和国。
话虽如此,波兰保留了自己原本的国家名,法兰西也不对其实行殖民统治。但波兰仍需要遵守法兰西的宪法,一些有损人权的行为不光不能以“风俗”、“传统”为名被保留,违法者一旦被抓就会面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的局面。
自此,波兰与法兰西开始了全面友好的大交流、大融合时代。
只是女性教育在波兰发展的时日还是太短,而优秀的玛丽·斯可罗多夫斯卡完全无法满足于波兰的教育。于是她来到了法兰西,成为了巴黎大学的一名新生,并且由于成绩斐然被减免了所有的学习费用,并得到了额外的奖学金。
法兰西的《婚姻法》一直在慢慢地改变,最新一版的《婚姻法》规定,婚后夫妻双方有权利保留自己原本的姓氏,不提交改名申请就默认保留原有姓氏,孩子的姓氏在孩子成年之前可以由父母来指定,没有父母的情况下由亲人指定。孩子成年后则可以将姓氏改为任何自己喜欢的姓氏。只是更改姓氏的申请相对麻烦,批复的时间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