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荼单出山,他们自己也开心。
坦白讲,都是杨瀚的臣子,杨瀚固然是只看其忠,只重其才。但是同样忠于杨瀚的人,毕竟是各有山头,有小团体的利益诉求,并不会因为新加入者壮大了他们整体的力量,就无私地出让自己的利益。
而新来乍到者又难免谨小慎微,南孟派武将又大多不擅长政治谋略,想打开局面,其实很吃力。
而荼单不但本来就擅长这些,当初在南孟朝廷,他就是负责这一块的。举凡军将的升迁,粮饷辎重的调拨,若非他在朝中撑腰,哪有那么顺当?
如今他出山,不但马上解决了这些问题,国丈和太尉的名头,尤其是这个国丈的身份,会对南孟派武将打开局面产生莫大的作用。
正如张狂所说,其实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他有这个身份,他肯坐在那里,就行了!
因此,文傲和林仁全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这时也是不由得喜上眉梢。
“大王在寝宫?”
于是一群人呼啦啦就奔寝宫来了。
如果是在祖地大宋朝廷,乃至以前的大唐、大汉,都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但三山洲发展太快了,杨瀚的精力都放在国家机构的建设上,宫廷里这两年没有太多变化,规章制度也不是那么严格。
他的寝宫又是最接近外朝大殿的,算是介于外廷和内廷之间,所以一帮子大臣出入也不是那么忌讳。只是他们有些奇怪,这大白天的,大王跑到寝宫去干什么?
寝宫外,何公公想着大王已经休息了,便匆匆忙别的事去了。他是王宫的大总管,杂七杂八的事儿还是挺多的,门前只留了两个伶俐些的小内侍和宫女儿守在那里,听候传唤。
荼单被架到门前,林仁全便道:“大王可在?”
门前小内侍欠身道:“大王……偶感风寒,身体酸软,所以小憩一下。若非重要的大事,各位大臣可留下奏章,等大王病体痊愈,再予批复。”
张狂大笑道:“我们这么些人一起来,你说是不是大事?我们也没有奏章,是要带一个极重要的人,面见大王。”
荼单又羞又气,挣扎道:“张疯子,你放开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