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到底耳根红了一点。

秦悦忍笑看他不自在的模样,知道不能再逗下去了,一会儿别真的将人惊走,遂笑眯眯道:“好呀!”

屋内两道呼吸渐渐趋于平稳,一里一外,即远也近,近是因为同处在一个屋檐下,远是因为两道呼吸都透着股小心翼翼的味道。

“俞哥哥,你睡了吗?”

秦悦实在是忍不了了,极小声唤了唤俞衡渠,试探他到底有没有睡,直到她都以为他睡了时,才听见俞衡渠答了一句:“睡了。”

“胡说,你睡了怎么答我的话!”秦悦的声音高了不少,侧头往外看去,只看得见一扇屏风,半点人影也窥不到。

她忽然起身,将头下枕着的枕头抱起来往床的另一头一甩,整个人也换了过去,再躺下,这一头似乎要好一些,能影影绰绰看见他一点衣角。

“阿悦?”

俞衡渠听着衣被的摩挲声,凭着耳力自然知道她干了些什么,心中不解探问道。

“俞哥哥,咱们说说话呗。”想了想到底补充了一句,“反正也睡不着。”

俞衡渠此时和衣躺在外间的矮榻上,知道里面的姑娘心中有些不安,语气温润回问道:“说什么?”

果然闻此言,秦悦自己就开始了:“俞哥哥,我今日遇见我大师兄和小师妹了,还好我在浮梁城,不然他们哪里是柳子望的对手!”

俞衡渠听见里面小姑娘气恼的声音,顺着此话问道:“阿悦和师兄、师妹的感情很好?”

倒是很少听她提及师门的事。

“对呀,我才进古月门的时候,大师兄还给我缝过衣服呢。”

他们古月门穷,大师兄又是第一个弟子,可谓是十项全能了。

俞衡渠听到此处,眼眸一深,缝过衣服?大师兄!不知为何,他心中生起一点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