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心有怒火,也并不肯当众失礼。
独留周良炉一人站在原地,思索了半日,这笔“买卖”他到底亏了没有?
这场热闹他还算是满意,玄门清流之首,名士风度的光羲道君,说起谎来也是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他还以为他家当真皆是圣人君子呢?
原来也有凡人的欲望和喜怒嘛。
周良炉想到此处,冷淡一笑,罢了,此事到此为止吧,他几次三番挑衅俞衡渠,别真的将人惹毛了。
说起来当年他那个城主爹和上一代玉山道院宗主,皆是丧妻另娶,俞宗主娶了小姨子是美谈,他父亲娶了原配夫人的表妹就是品德有失。
他从小就被人拿来和俞氏二公子俞审言做对比,最重要的是还比输了。
什么狗屁道理!
为着这一点小小私人恩怨,周良炉各种出格,明里暗里挑衅俞衡渠,此时也只觉得是索然无味。
冤有头债有主,他下次还是直接找俞二公子,俞审言吧。
想到此处的周良炉,运起灵力镇下身上的伤痛,慢慢挪向屋内,估摸着要养养才能出门了。
秦悦跟在俞衡渠身后,远远就看到他住的客院围墙塌了一角,如今正有几个杜氏仆役在清理补救。
“俞大哥,你院子的墙怎么啦?昨夜进贼了吗?”
俞衡渠脚步一顿,也看了一眼忙碌的杜氏仆役,避重就轻道:“并非进贼,昨夜和周良炉切磋的时候,没控制好力度,不小心打坏的。”
秦悦一时欲言又止,切磋?大晚上的你们有什么好切磋的?
不会是昨夜她和周良炉闹得太过,俞大哥找周良炉出气的吧,那今天早上,俞大哥找周良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