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没料到王锡爵为何突然中止话题。
于是二人从溪边离开,陈济川,吴幼礼提着鱼篓钓竿跟在二人身后。
穿过林子,即到了路边。
王五,王衡,陈继儒等与一辆马车候在这里。
王五三人见了林延潮一并作揖道:“见过大宗伯!”
林延潮徐徐点头,他与王五,王衡关系倒也普通,当初自己焚诏时,王衡还在同里同窗间讥讽过自己。
但现在随着王锡爵谢政,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不过心结不是那么快容易转过来,当时王衡向林延潮见礼时只是微微一揖。
王锡爵见此道:“衡儿!”
王衡一愣。
但见王锡爵对林延潮道:“此乃犬子王衡,表字辰玉,万历十六年侥幸得中顺天乡试解元,读书一知半解,常自以为是,老弟若是不弃,就把犬子收录门下吧!”
“这万万不可!”
“这如何使得?”
林延潮与王衡同时言道。
王锡爵看了王衡一眼,王衡不敢有违父命,只能向林延潮拜下,行师生之礼。
林延潮没有办法唯有将王衡扶起。
王锡爵欲上车离开,回头看向车旁相送的林延潮道:“老夫出生之时,家中有雀飞来,聚于宰上不去,故先父将我取名为锡爵,可惜名不副实。而今老夫心灰意赖,此回太仓正如鸟雀放归山林,从此不会再过问朝政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