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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首辅王锡爵经被林延潮焚诏打脸后,也已经是彻底表明立场站到了支持皇长子出阁读书一边。

所以对于现在的天子而言,即已是挑明,但仍是还是能拖一日是一日。

不过对于天子而言,却发现了一些不好的苗头。

司礼监掌印张诚恭敬地奏道:“前些日子重阳节礼,宫中照例给慈庆宫赏赐,此事一直是由内府操持的,但节礼送至慈庆宫后,礼单不知为何到了皇长子讲官的手中,当时几位讲官寻到内府的人直斥内府于节礼有所短缺……”

“陛下明鉴,缅甸,朝鲜都在用兵,国库不充裕,内臣们几个人当初合计,这宫里不作一个表率,那些言官们又要说道了,从另一面来讲也是为皇上分忧。故而内臣先将今年节礼比往年先减个三成,等到明年日子宽裕了再行补上。”

“这也并非是慈庆宫如此,除了皇后,皇贵妃那,各个宫府里也是如此安排,但是讲官却拿此说事,直斥言是内府克扣。不仅将节礼退回,还将内府的人骂了一顿。陛下,不是内臣诉苦,这宫里的差役再卑微,但也是皇上的人,这些文官……”

天子打断道:“不要说这些……到底是哪几个?”

张诚心底暗暗一喜,面上道:“回禀陛下,当时出面的是翰林唐文献,全天叙。”

天子双眼微微一眯问道:“那其他人呢?”

张诚道:“其他翰林倒是不知。”

“出什么阁?读什么书?”天子冷笑又问道:“皇长子六个讲官平日哪个人说话份量最重?”

张诚道:“论资历应是孙承宗,李廷机。”

“当时二人都没有出面?”

“回禀陛下,据臣所知倒是没有。”

田义道:“启禀皇上,孙承宗,李廷机在翰林院中威望都不小,但要论真正说话最有分量,最有主见的要属孙承宗了,这一次斥内府,臣怀疑会不会是他在后面挑得头。”

听到孙承宗三个字,天子眉头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