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浅垂下了头,林延潮笑了笑道:“但换了也好,何处不能展抱负。”
正说话间,外头告知陈行贵,张豪远来了。
林延潮与林浅浅都是相视一笑。
这一次淤田之事,陈行贵,张豪远帮了林延潮大忙,正是陈家这一次出手,神不知鬼不觉地用了二十万两买下了那几百顷淤田,并且还将账做出看似滴水不漏,却似又处处破绽,惹得马玉,辜明已中计。
陈行贵,张豪远这一次也不是空手上门,农商钱庄里年利给林家结了,至于其他土物也是送了几十样,其中不乏胭脂米,鲥鱼这样的珍品。
林浅浅见钱眼开笑着道:“我们相公当着干系当几年官,也就这么些银子,倒是你们日子比相公好多了。”
陈行贵连忙道:“那还不是潮哥儿照看,提携我们,我们方能喝口汤,真正落在我们哥两手里,实不值得一提。”
林浅浅切一声道:“你们也别与我掖着藏着,今天留下吃过饭再走。”
陈行贵,张豪远千恩万谢地道:“那叨唠嫂子了!”
林浅浅于是去厨房吩咐,林延潮与二人喝茶聊天。
陈行贵与林延潮交代钱庄的事。陈行贵道:“这一次多亏彭家,杨家帮手,我们才在归德站稳了脚,我也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张豪远道:“对了,潮哥儿,过年了衙门是否缺人?”
林延潮听了笑着道:“怎么?当我们衙门是铺子,过年后都要招人?”
张豪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林延潮道:“说吧,谁请托的?”
陈行贵笑了笑道:“也并非是什么,官府里有人好办事,这不是听闻你要他调了吗?衙门里也要安插些我们的人。”
林延潮与陈行贵交情很深,彼此说话也不绕弯子,换了旁人提及林延潮他调的事,不会这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