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的米汤已是沸了,沸了的米花翻滚着,白腻的泡沫一下一下地顶着锅盖。锅盖与锅碰撞,发出铛铛的声音。
大伯连忙过去揭锅,却被烫了下手道:“浅浅,你没事吧!”
林浅浅摇了摇头道:“大伯,我没事,多谢你告诉我。”
然后林浅浅蹲下身子,用铁钳往灶里心慌意乱地拨弄着。
大伯见林浅浅垂着头继续忙碌,不由心疼道:“浅浅,此事你不用担心,我和爷爷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林浅浅转过头勉强地笑着道:“多谢大伯,不过我想延潮不知道龚府此事,故而才答允去赴宴的,延潮他是个好人,他不会负我的!”
大伯想说,浅浅你还小,不知男人心思,若是真走到哪一步,也不能怪延潮。不过大伯不忍将实话道出伤害浅浅,最后只能安慰道:“我想延潮也是不会,我先去衙门点卯了。”
说完大伯长叹一声离开了厨房。
大伯走了后,林浅浅蹲在灶前,继续用铁钳一下一下拨动着灶火。陡然之间林浅浅悲从心来,泪水从眼眶里停不下的冒出。
她双手抱着膝盖,躲在厨房里一边哭着,一边努力说服自己。
延潮不会如此无情无义的,弃我于不顾的。
是延潮不会无情,但他只是想让我作妾室。
作了妾室又如何?
反正作了妾室,也能与延潮一辈子厮守,我又有什么不甘心。
没错,龚家女子对延潮将来帮助更大。
我呢?林浅浅,你只是一个会洗衣做饭的普通女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