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继续道:“你说这无中生有之事。若非我林家待你女儿不薄,你又何必让你女儿自伤身体,若非我林家待你女儿不薄,你又何必找个说话毫无条理的妇人作伪证。”
“你越是处心积虑安排这些,越是显得你心虚啊。你安排下重重下作手段,以为糊弄我等也就罢了,但老父母大人有青天之名,你这等手段,焉能瞒得过他。”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谢总甲恼羞成怒。
“你在说老父母大人乃青天,这句话竟是胡说八道,一派胡言?谢总甲,我没料到你几时这么大胆了。”林延潮嘲讽道。
又是哄堂大笑,场外的百姓十分欢乐,这样的官司已是许久没见过了,这样聪颖的小孩也是难得一见。
“你……臭小子,我怎么……”谢总甲牙齿都要咬碎了。
“谢里长,你再这样下去,本官可要视你为咆哮公堂了。”周知县不紧不慢地拿着茶盖,挑去茶水上的茶末。
“小民不敢。”谢总甲冷汗滴落,当下回到原处。
“林延潮,你有几分口才,但不要以为捧了本官,本官就会信你。你们林家诉大娘犯了七出,道理又在哪里?”
好一个油盐不进的知县,林延潮也是服了。不过无论周知县感官如何,这样官司自己是赢定了。
林延潮走向大娘问道:“既是官府还未下断词,你仍是我的伯母,但我有几句话问你?”
大娘骂道:“你算什么,你叫我答,我就答?”
林延潮毫不犹豫转过身去道:“回老父母,伯母不答。”
“民妇林谢氏不可不答。”周知县开口道。
大娘咬牙切齿道:“好吧。民女知道了。”
林延潮看向大娘道:“大娘,我问你你嫁到我们林家,这五六年来你可煮过一日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