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摇头:“你不是不抽烟吗?”
唐文凯自嘲地笑了笑说:“呵……忽然想抽根烟……”
想了想,一转身:“走吧。”
俩人沿着走廊一直朝病区走去。
进了刘洪贵的病房,却看到他趴在病床边的地上在做俯卧撑,天气热,他穿着一件体能服,全湿透了。
“洪贵。”唐文凯勉强地挤出笑容,其实比哭还要难看。
“营长?”刘洪贵一抬头,看到了唐文凯,接着又看到庄严,喊了声:“庄严你也来了?”
说吧,从地上弹起来。
“营长,告诉你,我最近这几天化疗感觉情况很不错,我的腿……”
他拍拍自己的右腿膝盖。
“你看,没原先那么肿了,我看有希望治愈,我这身体,打小就强壮,我出生后我妈找村里的算命先生跟我算了一卦,说我这人命硬,绝对长寿!如果治好了……能不让还让我回侦察营?”
唐文凯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他的心脏仿佛承受着和某种巨大的压力,早已经要爆炸开来。
他甚至不敢马上回答刘洪贵的问题,生怕一张嘴,发出来的声音是带着哭腔的。
庄严见过不少艰难的场面,无论是演习,无论是当年跟着老白毛一起到某地执行任务,即便两个人面对百人,也没有现在这种场面更令他感到难以面对。
他想走,又不敢走,生怕自己一走,就露了馅。
刘洪贵似乎看出了点端倪,笑容慢慢融化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