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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飞没来得及转过身来,只是本能的感觉到身后生风,一股危机感蔓延上心头,猛地一蹬地,人便向前窜去,险险的避过这一铁锨,但是人是躲过了,衣服却是被划破了,萧飞心中大怒,猛地转过身来,还没等看清楚是谁下的狠手,就听李强一声嘶吼,手里不知从哪里摸来的一把扳手,高举着向那个家里豫章的青年砸去,再看豫章手中的铁锨,萧飞什么都明白了,但是看李强手中的扳手,正朝着豫章的头上砸去,却不由亡魂尽冒,这一扳手砸下去,那还不出人命吗。

顾不得身边抡过来的棍子,萧飞一脚飞起,将那个豫章踢飞出去,李强那一扳手险之又险的擦着豫章的胸膛砸空了,萧飞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一棍子砸在后背上,不由一趔斜,差点趴在地上,手在地上一按,人已经转过身来,双目冒火的盯着刚才向自己动手的那人。

李强一板手落空,还不甘心,举起扳手又想向前冲去,却被萧飞一把扯住,回头一看是萧飞,正要挣扎,却听萧飞沉声道:“强哥,你疯了,一刚才那一下子,就可能出人命,打架打个头破血流也就算了,你还真想杀人那。”

李强使劲儿挣了挣,却没有挣脱萧飞的掌握,不由气的大声道:“大胆,你别拉着我,这些小兔崽子,你没看他刚才下死手吗,和他们拼了,你松开我。”

萧飞没理睬李强的话,只是扯着李强不肯放开,又有青年拎着木棍冲了上来,朝二人一棍子砸来,但是还没等棍子落下,萧飞一个箭步,窜到那青年身前,一脚将那青年蹬了出去,正要在冲向另一个青年,却忽然听到妇女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声:“都别打了,我求求你们了。”

原来,刚才动手的时候,那妇女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豫章拿铁锨去铲萧飞,李强抡扳手砸豫章,妇女便吓得差点瘫倒在地上,心中感到很是害怕,这是要拼命了,这要是出点什么事情,都是为了自己的,到时候还不全砸在自己身上,自己哪受得了,所以才冲出来,想要劝阻这场纷争。

但是此时正是一场乱战,那个注意得到妇女冲了出来,还没等妇女再说话,就被一个青年一棍子砸在头上,登时将妇女砸了个头破血流,捂着脑袋瘫在地上。

一时间双方众人都愣住了,不由自主的停了手,那个豫章更是上前,赶忙将妇女扶起来,低声叫唤着:“三嫂,三嫂,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呀,三嫂。”

说着,朝不小心砸中妇女的那个青年一瞪眼,高声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了,也不看看是谁,就敢下手,要是三嫂出个好歹,等三哥回来还不扒了你的皮。”

那青年一哆嗦,哭丧着脸,手足无措的囔囔着:“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三嫂冲出来,我本来是想去砸那个小子的,哪知道就砸在三嫂头上了。”

青年都快哭出来了,自己真是倒霉催的,怎么本来是想帮三嫂的,却反过来将三嫂给伤着了,要是要个好歹,那可怎么办,三哥回来可怎么交代呀,耳中听见三嫂忽然呻吟了一声,不由心中一紧,两步走到妇女面前,关切的道:“三嫂,你没事吧。”

妇女有呻吟了一下,刚才那一下将她彻底砸懵了,这才缓过劲来,摸了摸头上,一看竟然满手是血,不由将妇女吓了一跳,但是却又怕这两帮人再打起来,却顾不得自己的伤,拉着豫章焦急地道:“豫章呀,你们这是干嘛呀,也不问清是怎么回事,就打起来了,真要是打出个好歹,你三哥回来,还不要打死我,你们这是怎么说的。”

豫章一愣,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道:“怎么不清楚了,三嫂,你不是说这三个小子,对你说了些不干不净的话吗,就这还能让他们走出村去。”

妇女一听,差点晕过去,自己刚才怎么说的是不记得了,但是绝不可能说这话,捂着头,强忍着一阵阵的眩晕,苦笑道:“豫章,我什么时候说这话了,他们是来问事的,不过问的那事挺邪乎,所以我才想撵他们走,你怎么给想成那样子的了。”

豫章愣住了,那帮青年都愣住了,原来不是那样的,是自己搞错了,莫名其妙的就打了一架,还差点伤了人,竟然是一场误会,豫章脸色变得通红,憋了半晌,忽然低声道:“那三嫂,他们问的什么事情,怎么就挺邪乎的。”

妇女轻轻摇了摇头,努力清醒了一下,转头望着萧飞三人,轻出了一口气道:“好了,我告诉你们吧,昨晚上没有什么穿红衣服的姑娘来,不过家里的猪降猪了,一窝六个,不过生下来,就死了一个,除此之外,就再也没别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