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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任弘颔首:“我牢记于心。”

他心里想的却是:“可惜太史公已经故去多年,不然我还能去长安投奔……”

但也就想想,因为普通人想要从敦煌去长安,光是向官府申请传符的过程,就艰难到让你怀疑人生,若是私逃,一路上更有无数置所关隘的盘查在等待。

想到这,任弘却又对夏丁卯神秘地说道:“其实太史公,是给过大父回信的。”

夏丁卯看向任弘:“君子何以知晓?”

任弘道:“半年前,遭遇沙暴后,我不是沉睡数日么?期间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了许多事情,也包括太史公与大父的狱中诀别,还有,太史公写给大父的回信,历历在目,我清清楚楚看到了上面的一句话……”

此事颇为神异,夏丁卯有些诧异,睁大了眼睛:“是什么话?”

眼前,有一片胡杨的叶子轻飘落下。

远处,有万年不变的祁连雪山傲然耸立。

任弘轻声道:

“他说,人固有一死。”

“或轻于鸿毛……”

“或重于泰山!”

……

夏丁卯品味着这句话,良久才道:“我尤记得司马子长的谈吐,如此言语,像是他的话,这莫非是君子少时在狱中所闻所见?”

“或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