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真想一个大耳刮子抽死他。
算了,还是不在这个话题上跟他掰扯了,陶谦年纪大了,着实是还想活出点生活质量,不想被他活活气死。
“儿啊,你哥派人给我送来了家书,我和你哥哥,对这徐州的士族,原先似乎还是瞧的不够清楚啊。”
陶应皱了皱眉。
陶谦一跟他说这个,他就感觉头疼。
但是,今天的陶谦,却不管他的头疼不疼了,该说的,老头一定是要说。
“原本以为,你哥在丹阳郡,我在彭城,内外相隔,便能稳定这些士族,你哥费了好大的劲,一直不想让徐州的士族大家将手伸进丹阳郡,这样也可使老夫在外方,有一处完全属于咱陶氏的净土,可如今看来,徐州的士族们,其实早就已经把手伸进去了。”
说到这,陶谦将简牍向着桌案上一扔,感慨而叹:“淮浦陈家,徐州真正的士族领袖其实一直是他们,陈家进入了丹阳郡,就等于随时可以拉动整个彭城所有的士族势力进入金陵城内……陈登小儿,年纪不大,却深明扮猪吃虎之道,厉害的很啊。老夫原先却是没有看出来。”
陶应听的云里雾里,完全是不明所以。
这个老父亲,岁数是真的大了,自己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呢?
彭城士族要进丹阳郡,就让他们进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应儿,你也该长大了,去丹阳郡帮帮你哥吧。”陶谦突然开口将话锋一转对陶应说道。
陶应捧着手中的装蛐蛐的盂,一开始还似是没太明白陶谦说的是怎么回事,直到听了这话,才不由的骤然一惊。
陶应大惊失色下,手指头顿时一软,直接将盂掉落在了地上。
便见那盂“咣”的一声摔碎成了片片瓦烁,而盂中的蛐蛐则是一边欢叫着,一边向厅堂外面一蹦一蹦的跳走而去,去寻找那理应属于自己的自由。
陶应此刻完全没有了去追蛐蛐的心,小伙子一双萌萌的大眼睛顷刻间变的雾蒙蒙的,仿佛是在竭力控制低落在地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