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夜,在馆陶公主府内,一个灰衣斗篷男子和女主人讨论着什么,说话间那女主人也是频频点头,一旁的斗篷男口若悬河地说着自己地计划。
一炷香地时间,他们说完了,至于说什么不得而知。只是那斗篷男嘴角仰着诡笑,和女主人勾肩搭背,喝着小酒,气氛有点不堪入目。酒盅落桌后,斗篷男大胆地抱起女主人迈向后面地厢房,一阵嬉笑和媾和后,各自散去消失在黑夜中。
次日朝议,天子刘彻将东方朔的言论结语拿到朝堂,获得大部分文武的支持,还有一小撮小吏反对,但多数占优,也改变不了事实,最终由皇帝一锤定音,于二月初五东方朔出使辽东,卫青的外甥霍去病担任卫队长。
出其不意和东方朔不对路的乾坤子竟没有反对,还大肆赞赏东方朔,从而对他另眼相看。
时间飞快的流逝,历史的脚步从不停下。转眼间就到了二月初四,时夜;东方朔的府邸和卫青侯府,甚至平阳公主府都在忙碌着。不为别的,只为明日霍去病拜师东方朔,像是开天辟地一般,欢快至极!实际没有太大的意义,只是霍去病地位独特,除却是将军关内侯的外甥,天子宠妃卫衣夫的亲外甥,还是此次出使团的卫队长;卫队长拜见使团主使,确实是历史中的第一次,也值得庆祝!
消息秘密传至公孙贺,公孙贺不辞辛苦于今日晌午到长安,第一觐见天子并把前方防御告知皇帝后,便到卫青府帮忙。
而这明天的主事人霍去病,跟没事人一样,在后院溜达。
看着后院地青山柏松,更加坚定今后的路能一直走下去;想着人潮涌动,战火纷飞地年代,心志波澜起伏怦然心动久久不能停歇;明后天将呢首次起航拜师与出使地方,怎能不心潮澎湃要。直到十五六岁的年纪,远行几个月,在前世地世界中基本不行,在这个世界却是一件稀松平常地事。
面对清澈地池塘,扔起手中的石子,在水面荡起十几个莲花。玩着前世最爱游戏,这也是我一个人的时候无聊经常玩的游戏。
“去病,你在这里,好多人在忙,你却在这里!“。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转头看去,便知道了是谁。公孙贺,颌下浓密的胡须,国字脸,浓眉大眼,赤红色的铠甲后披着一件深红色的披风,随着微风轻轻飘曳。这个在汉武帝时期的名将,也是我的姨丈,咱这关系势力,当朝第一也不为过吧。
”大姨父,我在里面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添乱,就不去凑热闹了!”我对着公孙贺耸耸肩膀尬笑道。
“也是,姨父常在边关,直来直去也不去瞎忙活了。”边说着边从怀里铠甲里面掏出一块牙齿状的东西,递给了我说道“这是姨父去年在边关和小股匈奴打仗时缴获的小物件,今日当作礼物送给你。”。
原来是缴获的战利品啊,便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匈奴右王王子脖子上挂着的吊坠,我看着稀奇就收下了,像是狼的牙齿,那匈奴王子被我一刀砍杀了。”公孙贺简述了这物件的来历,狼牙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伸出双手接过它,仔细的看着。一边有拇指粗细,一边尖锐,弯弯的像是小月亮。在粗的一头,浅浅的凹槽处系着一根绳子,带着一股油汗味,还有一股羊肉膻味。
“谢谢姨父,您给我讲讲边关吧,去病也对那里很是向往,这次跟随东方师傅出使辽东回来后,我也要去边关砍几个匈奴!”我不想开玩笑地说,可是公孙贺却开起玩笑。
“边关有什么好向往地,处处黄沙白骨,血肉横飞,随时能丢了性命,当你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地倒在匈奴地刀下,心里有多么地不舍和无奈,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公孙贺一脸悲凉,眼睛像是快要湿润,诉说着边关的血与风。
“姨父,这该死的战争是匈奴挑起来的。战场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地方,那些倒在匈奴刀下的英灵,不会觉得无辜,反而会很高兴,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和生命捍卫着我大汉的江山尊严,死的其所。
他们是军人,除了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还有保家卫国的职责,他们都做到了,所以他们是真正的军人。”
公孙贺痴痴的看着说了与年龄不符的我,被我的言辞震惊了。
大姨夫公孙贺和我讲解细说着边关的种种小故事,像这种大老粗居然也能讲的声情并茂,画面连连荡气回肠。匈奴兵穿什么样地胡衣,骑什么样的马匹,骑术如何,单兵作战能力如何出色;我们大汉士兵地的能力又是什么情况,分析者汉匈两国的各类差距;期间公孙贺也问霍去病“要是你小子上了战场如何去应对灵活多变的匈奴骑兵?”
霍去病自然说了一句“姨父,去病若是在战场,定要先打击敌人的粮草,再伏击歼之,至于怎么做,现在还没想好,您也知道,战场上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现在有点纸上谈兵的味道,哈哈哈!”
“哈哈”公孙贺指着霍去病的头朗笑着。
时夜已深,我们都各自回去睡觉休息了,整个卫府内贴着红色各种剪纸,卫生更是不用说,和大喜事相比,只不过就差了一个“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