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朔被惊醒后,觉得自己已经得罪了皇帝刘彻,便起身到厅中央下跪向刘彻请罪;“陛下,臣考虑卫青之言一时失态,请陛下恕罪!”。
“在朕面前,敢失神者,唯你东方朔;朕有言在先,今日不在宫中,就像在家一样,无需多礼,只是卿等如此失神,有失体统,下不为例!东方爱卿,现在你可以谈谈你对匈奴此次进犯得看法了。”由于东方朔已经认错,且自己还大笑几次,心中的怒气早已烟消云散,便不再追究东方朔得不敬之罪。
“臣谢陛下宽宏大量,臣等能遇陛下这样得明主三生有幸,大汉幸甚!”东方朔开口便是满嘴恭维,皇帝也是欣然接受。东方朔继续说着:
“陛下,卫兄,刚刚臣在想北方的匈奴全境与我大汉边境全面接壤,且无险可守,适合大兵团作战;而我大汉边境又有长城阻碍屏障,雄关数十座,互有联系。
如今南闾已献降表,臣建议可先从这数十万民众挑选精壮组建辽东军队,由天子直属管辖,他人无权过问。
一是可识其是否真假归降,二是若真降则可以训练组建边防驻军,确保有自保能力,陛下又多一支生力军;三是借机由辽东出兵,骚扰匈奴东部地区,让其不能全力攻我北部边境。
雁门得李广老将军,云中郡有程不时老将,朔方公孙贺、张志芳,上谷郡的苏建、公孙敖,五原张次公、赵食其;李敢,郭昌、荀彘、路博德、敢夫等后起之秀辅助下固守五郡前延,短期不会有太大的动作和纰漏。合五郡之力,北方守军已有三十二万,但不能集中在一起攻击匈奴,只能分兵就地守城。这三十万大军现已陷入泥潭,不能轻易动,正好和匈奴形成对峙之势;若想要打破这种态势,则保守估计最少十五万,才能化守为攻;朔微略粗算:长安城内外共计八万,各地郡兵十万,东部沿海约十万,南越界兵六万等,全国兵力共计八十万。三十万驻守长城,六万拱卫京师,十六万镇守东南,郡兵没有多大战斗力,但可维护当地后方治安,也算其内;可以抽调的地方应该是东部海疆和京师了。
京师以北的代郡,以及新陈建的河套北地郡则是防护的重中之重,则须增补兵力,京师的安危重于泰山。
臣建议陛下应早日部署辽东,利用商贾货通兼并,早日温化,早日就可得十万流动兵团。”东方朔一口气分析完兵力部署后,又向皇帝刘彻建议加快对辽东得部署。
刘彻听完东方朔的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分析后,手抚颔须,静静的在那思考着。东方朔脑袋中的兵力部署,和刘彻记忆中的所差无误。温化辽东策略,简直是一箭三雕啊,既可表忠心,又可自保,还能增加一支灵活使用的兵团。
所以现在第一步应该做挑选商旅,远赴辽东;第二步重新部署和计算全国兵力,且还要征兵;第三步安抚南越,别让他伺机添乱;第四诏令诸侯郡国,征集钱粮和兵员。
“那该选谁为商贾的合适人选呢?”刘彻自语,其实目光早已瞟向东方朔。
东方朔分析着国内兵力部署,计算着所有可能性。譬如南越会不会降而复叛;东部沿海海盗渔民不安定性;西南少数民族的稳定;国内诸侯的不确定因素;各个兵种的战力以及粮草军械配置;军队的协调统一性等诸多问题。
东方朔口若悬河地详细分析,让刘彻再次对自己治下的事务有了重新的认知,觉得此次召见东方朔前来议事,是非常正确的,同时对辽东南闾投来的降表和橄榄枝,非常欣慰,可谓是雪中送炭及时雨也不为过。故现在刘彻恨不得马上将辽东收入囊中,就可以变出数万精兵来。
“东方爱卿,你觉得谁能担此重任,前往辽东替朕接受南闾的归顺啊?”刘彻原本严肃的表情,在看到东方朔时又变得有丝丝坏笑在内。
东方朔刚刚说完,正在喝两口酒润润口舌,就听到皇帝在问自己,心想大老,能不能让我歇会啊,口干舌燥的您怎么忍心!
没办法,谁让刘彻是皇帝天子呢,既然问题来了,会与不会咱得吱个声啊。只能忍受着上火得舌头回复:“陛下,朝中得御史大夫们,都可当此重任。”
说完,赶紧拿起酒碗,大口喝了两口,然后继续一本正经的等刘彻得提问。
“朕思前想后,他人对此事的前因后果并不了解,恐误了朕的大事,爱卿替朕前往辽东接降,可好!”刘彻说出了心里早已选好的人选,就东方朔最为合适。
东方朔听到后,表现出非常不情愿的样子,并向刘彻解释道;“陛下,微臣出谋划策还凑合,但当此重任,臣不能胜任。”
刘彻笑了,这是在向自己要便宜行事的特权啊,也好,给他便是。“东方爱卿啊,朝中文武,朕已经到考虑到了。朕许你便宜行事,代天巡狩,赐天子佩剑,所到之处如朕躬亲。且把霍去病提拨为卫队百夫长,专门负责你的安全;由你挑选商旅,一并前往辽东行事。此事定在惊蛰后两天,也就是二月初五。”。
东方朔听到自己想要的行事之权,很痛快的答应接旨。“微臣接旨!”
“东方朔,卫青,霍去病,此事应尽快解决,朕现在压力比先帝在位时还要巨大,强敌环绕,若不能遏制这种态势,我大汉江山将要四分五裂。惊蛰那一天朕和子夫出席去病拜师仪式,算作特别奖励。明日朝会,朕将会把此时定下,圣旨即可下达;朕宫中还有其他要事处理,就不在此逗留。”刘彻起身走到二人面前,语重心长地说了几句,便在几人地簇拥之中匆匆远去。我站在皇帝身边,自然能看到皇帝能看到,一个亲侍太监在门口向刘彻做了些动作。看到后便停止了今日地谈话,最终一锤定音敲定东方朔为特使,全权负责此事。
“二哥,陛下能将如此着重之事交付你处理,可见陛下之信任,青在此恭贺东方兄了。”卫青弯腰对东方朔深鞠一躬,表示庆贺。
“三弟,说哪里话,为陛下分忧是为臣地荣幸和职责;朔要带走去病,三弟莫要怪罪为兄啊“东方朔也回礼对着卫青鞠躬,并说起了客套。
“陛下,让去病作为你出使卫长,那是对他地栽培,还望二哥在途中多多点拨!“卫青慎重地说道。
我自然也不能站着不语,也说“多谢师傅,望您不吝赐教”。
之后皆大欢喜,闲聊一阵后各自散去,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