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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已经夺回来了。”穆荫擦了一把汗,转身拱手道:“彭中堂,崇厚上的是密折,谁也不晓得是不是风闻奏事。下官以为天津的一切,当以桂良、花沙纳和谭廷襄等的奏报为准。”

文祥做了三年“厚谊堂”大掌柜,搞得“报忧不报喜”的名声在外,而杜翰不但不是刚认识文祥,而且作为军机大臣他早知道“厚谊堂”的事,甚至知道崇厚也算半个“厚谊堂”出去的人。

正因为如此,他觉得崇厚的奏报不能全信,也拱手道:“中堂大人,下官以为在收到桂良等人的奏报前,咱们可不能乱了阵脚。下官估摸着皇上也是在等桂良等人的消息,不然也不会只是命内奏事处送来这道密折,而是早传召我等前去商量如何应对了。”

彭蕴章不认为崇厚敢谎报这样的军情,放下密折沉思了片刻,抬头问:“博川,你觉得崇厚所奏要是属实,后路兵马能不能夺回炮台?”

“下官……下官不知。”

文祥嘴上说不知,其实心里对后路近万兵勇没任何信心。

就在四人寻思这仗要是打输了,天津要是失陷,接下来该何去何从之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能清楚地听到外奏事处的侍卫边跑边嚷嚷道:“天津急报!天津急报!”

该来的总算来了,彭蕴章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朝门外看去。

……

因为离得远,韩秀峰对此一无所知。

上午带着柱子和余铁锁巡察九门,说是九门,其实只巡察了四个宫门,毕竟南苑太大了,真要是沿着宫墙巡察一圈最快也要两天。

原来的马甲、门军全赶走了,后来招募的正在校场操练,现在负责把守宫门的全是苑内皂隶和入内私垦却交不起地丁银及地租百姓。反正换上号衣谁也分辨不出来,更何况那些宫门也没啥好守的,只是做做样子。

下午回校场接着看河营兵勇和八旗马甲门军操练,直到太阳落山,才回到旧宫的临时衙署。

任钰儿刚从圆明园觐见过皇后娘娘回来,一边帮他盛饭,一边兴高采烈地说:“四哥,我不但见着了皇后娘娘,也见着了懿妃娘娘,原来皇后娘娘和懿妃娘娘跟我差不多大,拉着我问这问那,听说我还待字闺中,竟跟我开起了玩笑。”

“开啥玩笑?”

“懿妃娘娘说咱们大清只有命妇,不设女官。说我为朝廷效力,朝廷却没法儿赏,只能求皇上帮我物色个好夫君,嫁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