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行,别送了,赶紧回屋歇息。你新官上任,明儿个还有一堆事呢。”
“是啊,有啥好送的,我们几家离这儿又不远。”
“志行,我们先走一步,明后天再去府上恭贺乔迁之喜。”
“行行行,不送了,您几位慢点啊。”
“四爷,我也回去了,嫂子夫人那边您放心,我明儿中午就跟老余一道去城门口等。”富贵也拱手道。
“劳烦了。”
“四爷,您说这些就见外了,您的事就是我富贵的事……”
晚上天凉,凉风一吹,韩秀峰清醒了许多,下意识问:“富贵,我跟你打听个人,不晓得你认不认得?”
“谁?”富贵急忙问。
“我现而今的同僚,通政司满参议庆贤。”
“四爷,您问他做啥子?”
“你认得?”
富贵挠着脖子,不无尴尬地说:“四爷,我什么身份,人家又是什么身份,我哪儿认得他?不过没少听说过,说起来别看他跟您一样做参议,可据我所知他不但比不得您,恐怕比我也好不了多少。”
韩秀峰追问道:“此话怎讲?”
这事说来话长,富贵正不晓得从何说起,刚走出几步的吉云飞突然回头道:“志行,你说得这个庆贤我晓得,他是已革大学士耆英之子,他有个哥哥叫庆锡,现而今以马兰镇总兵署内务府大臣,不过正如富爷所说他们两兄弟的境况并不妙,以我之见你跟他们兄弟还是不要走太近的好。”
韩秀峰大吃一惊:“庆贤是曾做过两江总督、两广总督,曾官至文渊阁大学士的耆英耆中堂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