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了,本官差人帮你收拾间房,早点去歇息,明天还有一大堆事呢。”
“徐老爷,下官还有一事想禀报。”
“何事?”
“正如徐老爷您刚才所说,下官正月初一召集皂隶弓兵、绿营汛兵和海安巡检司辖下各庄镇青壮查缉私盐,虽将那股私枭击溃,虽截住了一百多万斤私盐,但实属侥幸。经此一役,下官深感无人可用之苦,再想到海安乃淮盐运输之水路要冲,定会有其他私枭以身试法,便说服海安、曲塘和白米三镇乡绅,在乡绅的力助下编练了三团乡勇。”
“你编练了三团乡勇?”徐瀛惊诧地问。
“徐老爷您不晓得?下官向张老爷禀报过,张老爷不但首肯了,还帮下官编列了八条团规。”
“本官上午才移驻泰州,还没来得及问这些。不过现在晓得也不迟,你先说说这三团共有多少乡勇?”
“每团五十来人,三团共一百六十二人,不过每团的监正和书办都是本地的读书人,能上阵厮杀的只有一百三十多人。”
“有没有兵器?”
“有,有长矛砍刀等兵器,在查缉私盐时还缴获了十来竿鸟枪。”
正愁无兵可用的徐瀛顿时来了兴趣,紧盯着韩秀峰问:“编练了多久?”
韩秀峰拱手道:“正月十五开始编练的,算算已操练了半个多月。下官不敢懈怠,几乎每天都会去查阅,还合练过三次阵法。”
“韩老弟啊韩老弟,没想到你竟是个知兵的!好,太好了,一百多个乡勇少虽少些,但总比临时募集的那些青壮强!”徐瀛越想越激动,竟紧抓住韩秀峰的胳膊:“韩老弟,看来你还得回一趟海安。”
由“韩巡检”变成了“韩老弟”,连称呼都变了,韩秀峰岂能不晓得他到底咋想的,禁不住问:“徐老爷,您打算让下官把乡勇调泰州来守城?”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