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门子不敢耽误,再次拱拱手,旋即跑进去通报。
韩秀峰不怕见贪官,更不怕见贪生怕死的官,就怕见徐瀛这种迂腐的官,连忙整整官服,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
不一会儿,门子跑回来传召。
韩秀峰跟着门子走进衙门,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文官正坐在堂上看公文,守在堂前的几个皂班衙役噤若寒蝉,强打着精神谁也不敢打瞌睡。
“下官韩秀峰拜见徐老爷!”韩秀峰定定心神,走到堂前躬身作揖。
“你便是海安巡检韩秀峰?”徐瀛不是第一次听说刚上任不久的海安巡检,只是没想到韩秀峰竟如此年轻,放下公文好奇地打量起来。
“正是下官。”
“你是怎么进城的?”徐瀛阴沉着脸问道。
“下官是守夜的兵丁用吊篮吊进城的。”韩秀峰再次拱手行礼。
吊进来的,说明在城楼上的衙役兵丁没偷懒,更没擅自开城门。
再想到公文是上午差人送出去的,离州城较近的宁乡巡检到这会儿也没来,反倒是离州城最远的海安巡检先到了,徐瀛脸色没之前那么难看了,竟转身道:“虎子,去搬把椅子来。”
“是。”
家人把椅子搬到公案边,徐瀛便指着椅子道:“韩巡检,坐下说话。”
韩秀峰没想到竟有这礼遇,急忙拱手道:“徐老爷,下官坐了一晚上船,下官还是站着吧。”
“让坐你就坐,站着怎么说话?”徐瀛脸色一正,嘴上却又说道:“虎子,上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