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二仰头喊了半天,守城兵丁总算放下一个吊篮。
韩秀峰跨进吊篮被吊上城头,一个认得他的衙役急忙道:“韩老爷,大半夜看不清,小的真不晓得是您!”
“没事,守城就应该这样,不管谁来也不能轻易开城门。”韩秀峰回头看看正把潘二他们往上吊的兵丁,低声问:“徐老爷下榻在哪儿?”
“回韩老爷话,徐老爷在州衙,这么晚了也不晓得他老人家有没有睡。”
“徐老爷下榻在州衙,那张老爷呢?”
“张老爷也在,不过……不过徐老爷一来,张老爷就把大印交出来了,连门子、签押房、承发房都全换上了徐老爷的家人。张老爷他们全住在内宅,听说二少爷白天不光没去大堂,连二堂也没去。”
意料之中的事,韩秀峰想想又问道:“徐老爷带了多少家人?”
“连家眷估计有三四十个,光师爷就五个!刚才还有个家人来巡城,在城头上转了一圈就走了。”
“晓得了,接着值夜吧,我去州衙看看。”
“好的,您看着点脚下。”
……
韩秀峰以为徐瀛早歇息了,本打算跟守夜的衙役说一声人已经到了泰州,然后去找个客栈先住下。没想到赶到州衙一看,不但大门洞开,而且跟城楼上一样灯火通明。
门子收下门包,问清身份,便拱手道:“韩老爷稍候,小的这就进去帮您禀报。”
“明天再禀报吧,今天太晚,不能耽误徐老爷歇息。”
“我家老爷正在堂上,没歇息。”
“这么晚了都没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