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冷笑不已:“这种鬼话说一次两次还能打动朕,以为每次都能换得朕的宽宥?之前是谁说要打朕的人?简直是无法无天……来人啊,就把他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不对,是五十大板,看他以后还敢这么自以为是!”
张苑一听,马上磕头乞求:“公子饶命,您老知道奴婢身子虚弱,不堪杖责,奴婢还想留条命在公子身边办差……呜呜呜……公子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没办法,张苑只能学习刘瑾,在没法说动朱厚照的情况下不断哭诉,这也是摸准朱厚照的性格,认为最终会高抬贵手。
朱厚照这个弱点之前刘瑾是屡试不爽,就算穷途末路时也想见朱厚照哭诉一番,只是被沈溪看穿而断绝其面圣的途径。
丽妃道:“公子,张公公年老体弱,不如小惩大诫,这五十大板……实在是太多了。”
朱厚照听到张苑哭诉,终归还是心软了,但他仍旧很生气,挥挥手道:“你先把奏疏拿来,看你是否是真的在为本公子做事,如果无误,那就降到二十大板,否则五十大板一下都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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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苑为自己的骄纵跋扈付出了代价。
也幸好他身上携带有沈溪的奏疏,这才为他减去三十大板的刑罚,不过就算只有二十大板,也足够他喝一壶,因为打他的人不敢有丝毫留情,这也是皇帝威严的体现,谁都不敢怠慢圣旨。
张苑这会儿虽然还未挨打,不过已经开始为自己的屁股感到悲哀。
朱厚照看过经由张苑篡改过的沈溪的奏疏,点头不已:“沈尚书说他会在五月十五出兵塞外?让朕五月底经张家口出兵?这……看来沈尚书并没有刻意避开夏天最炎热的时候,难道他觉得这一切不成问题吗?”
丽妃道:“沈尚书在大同镇早就已经准备妥当,有什么道理拖延十几天才出兵?”
朱厚照指了指奏疏,道:“这是沈尚书自己上奏的,朕并未有言笑……张苑,你确定这份奏疏是自大同送来的是吗?”
张苑一脸无辜的神色:“陛下,老奴不知道真伪,只知道上面的字……的确是沈尚书笔迹。”
朱厚照啧啧称奇:“嘿,沈尚书的消息来得还真快,朕前脚才发函去问,这才几天工夫就回信了,沈尚书亲自组建的情报传递体系,跟以前相比的确有很大的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