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丕正色道:“家父有意将君儿许配给沈先生,沈先生应该去跟家父说上几句才是。之前君儿对先生情有独钟,为家父阻挠,却未料他如今想开,先生切不可辜负君儿的一片深情厚意。”
沈溪这下不好回答了。
对谢恒奴,沈溪不可否认非常喜欢,但这种喜欢尚未升华到爱的程度,主要是他一直压抑自己,避免对谢恒奴有更多“痴心妄想”。
这次谢迁突然提及他跟谢恒奴的亲事,让他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甚至不知自己能否肩负起守护谢恒奴的责任。
谢丕又道:“先生,这就与我一同去见家父吧……”
谢丕清楚谢迁的性格,这会儿谢迁正在生闷气,他就想让沈溪过去把亲事敲定,这样除了能让谢迁消气,以后沈溪就是“自家人”了,那他以后请教沈溪学问也就没了阻碍,相处起来更为融洽。
谢丕是个思想开明之人,他对沈溪崇敬,自然觉得小侄女能嫁给沈溪这样的全才非常般配。
在谢丕引路下,沈溪来到书房门口,只见昏黄的烛光下,谢迁正对着一堆奏本唉声叹气。
等谢迁抬头看到沈溪,马上换上一张臭烘烘的老脸,摆起了姿态,正襟危坐,低下头审阅奏本,好像是在认真批阅,但实则谢迁对这些奏本一筹莫展。
“不打搅先生跟家父见面。”谢丕说完便识趣地往内院去了。
沈溪进到书房里面,行礼道:“谢阁老。”
“你还没走吗?”
谢迁抬起头,用不屑的口吻道。
“学生是想过来告辞。”
沈溪实话实说,他的确是想走了,但又觉得,谢迁既然肯把孙女嫁给他当妾侍,这恰恰说明谢迁不是那种知恩不报之人,利用他多次,现在把孙女嫁给他,什么债都偿了,而且以后做了谢迁的孙女婿,也方便他为谢迁做事。
对于沈溪这样注重红颜知己的人来说,这笔买卖实在太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