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陈子美显然赌对了,官家心情大好。
“官家笑言。”陈敷含笑着说道,打量着赵桓的面庞,脸上的笑容变得严肃,频频皱眉。
赵桓揉了揉自己的脸,自己早上洗脸了啊。
难道是眼屎?
“怎么了?”赵桓问道。
陈敷俯首说道:“谅以天尊地卑,君民之别,是臣僭越了。盯着官家看了半天,妄断官家之面相,窥天机岂是那么容易。”
“哦?朕这个面相有什么说法吗?”赵桓愣神的问道,自己这张脸虽然没有帅到王重阳那个地步,但是也不算差。
怎么让老道士频频皱眉?
陈敷笑道:“官家的面相,本是福薄财浅之相,但是眉宇间多了一丝英气,这丝英气让薄浅一扫而空,真是咄咄怪事,某平生未见,想来,天子尊荣,自有不同。”
“毕竟某只见过一个官家。”
赵桓笑了笑,他对着这些一直不怎么相信,将书放在案上说道:“这些玄之又玄之事,朕不擅长,不如说说你这《陈敷农书》吧。”
陈敷看着那本书叹气地说道:“这是闲暇自作,很全面,但是不够细节,毕竟某一人之力,着实精力有限。”
“不过依旧是旷世奇作。”赵桓先给他定了个性,省的他再自谦下去。
陈敷赶忙俯首说道:“官家谬赞,某不甚惶恐。”
“既然官家让某说说这书,某就说说,首先某以为,法可以为常,而幸不可以为常,耕稼,盗天地之时利。”
“办法可以一直使用,而天时不可以一直风调雨顺,再说,本身耕稼之事,就是窃天地以养自身,故在传统农法上,加上了这精耕细作三十六法和七种农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