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外城老帮的杂碎堵了门。可愿随老子去救!”
丞相?
无甚言语,只有响彻旷野的一声吼。
“带卵的,开庄门!”
庄子里仅剩的四匹瘦马上了人。徐苦和胡小刀并肩勒缰挺直了腰。
两件狱卒衣都因乱战扯了口,溅了血。竟与久战的征袍有了几分像。
“苦哥儿,我想了。秋娘要是给生了娃,不去寻富户丢门口了。庄子里也能养。”
没想到胡小刀这时候能想这个,要换做以前,直接嗷嗷叫着冲出去了。
“行啊,沉得住气了。等哥混好了,在望京给你置宅子。”徐苦笑道。
“苦哥儿,我觉得你变得老厉害了。”
“有一点不可能变。”
“啥?”
“老子的女人和银子,不许别人碰!”
一马当先,徐苦挺刀冲出。胡小刀两把桨刀抡开,撞门的阵形被斩了东倒西歪。
“真乃虎士!”秦相如大喝赞道。
“跳城营,直冲庄门。敢拦的,死伤不论。”
“诺!”
整齐的呼应震得袁弘脊背发凉,抬头望那后山,哪还见老匪的踪影。
袭庄的队伍被彻底凿穿,只在刹那。见了羽林卫的铠甲,老帮的残众纷纷跪倒。
大峦律,羽林卫公干,乱走者立诛。
袁弘猫腰伏在荒草中,差点被呼啸而过的马蹄踩死当下。起身想逃,一把狱卒刀插在眼前地上。
抬头,就见徐苦戏谑看来。
“臭卒放肆,可知你家袁爷背后是谁?识相的放某离开。金琥珀的买卖任你做着便是。”
见被拆穿,索性去了遮面的麻布,冷眼盯着徐苦。
将心中无尽的恶念压下。只待回了望京上复韩公子,定叫这混账死无葬身之地,
“且好生看着,你背后的是否罩得住。”
徐苦一指庄门,袁弘转身去瞧,终于愣在了当场。
只见那吓得他三魂出窍的羽林卫,纷纷卸了罩身的铠甲,露出残破的旧袍。
单手抚胸,齐齐喝道:“大峦跳城营,幸存五十三卒,参见丞相!”
秦相如下马,单膝跪地,“大峦羽林卫帅秦相如,恭迎丞相还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