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出的主意。”下意识说出实话,小书生眼角带了泪。
哪见过这阵仗,吓得从脚底麻到头顶。人面兽心先前只是听说,这次是真的见了。
“什么主意?”徐苦喝问。
“逃婚……”这次彻底哭了出来。
逃婚?这算什么答案?好像有些乌龙了。
徐苦刚感觉不妙,就见小书生肩头耸动下,头顶的文生公子巾撑了开。
发髻散落。
“柴悠?”徐苦有些尴尬。
“老娘叫柴悠悠。”柴悠悠咬牙道,“好心给你送信儿,不想你是这般的登徒子!”
“抓也抓了,摸也摸了。要是不给个说法,老娘便叫家里桨刀虎士端了你的寨子!”
柴悠悠发狠喊出声来,事到临头,死也不能弱了柴家名头。
桨刀虎士?
“你哥是?”徐苦干涩问道。
“柴半城。”
苦也……
……
“定金给退了?”
“嗯,还给了小花魁十两银,让好好劝劝。已经安置在北面的空地了。”
放芦小花的马车进庄时,徐苦掏出原本的五百两银票,郑重还了。
没啥效果。只是哭。
“这下子没法跟憨子见面了。丞相可有好的法子教给小的。”徐苦苦笑道。
只见魏红鸾神色有些复杂,拉了徐苦的手说道:“徐郎,你纳个妾吧。”
纳妾?这是什么法子?
“丞相可是恼了?我对丞相……”
“徐郎,你的心意我懂。”魏红鸾打断徐苦的话,“这个事儿我之前便想过。”
“我这身份有些复杂,用那婚书交旨是步险棋。真能还朝也会满地荆棘。”
“柴氏有些军权,娶了柴悠悠。关键时候或可保你一命。我可以去和她说说。”
原来魏红鸾是这般想。
徐苦心头巨震。
与人同侍一夫,只为保他一命。
“莫再提此事了。我虽是下等烂人,也不怕那满地荆棘,舍命陪你就好。”
“只是听丞相这般说,有了启发。憨子妹子的事儿,好像还有第二种解法。”
徐苦眼中闪过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