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了一路狱卒不靠谱,见美色必起淫心,这转身就把自己卖了。
倘若那狱卒真的不堪……
之前只是从雕窗俯视,面对面还是第一次,梁秀儿身体有些紧绷,迎上了徐苦的眼。
可徐苦只在她身上扫一眼,便沉凝看向了她身前的小书生。
花不花魁根本无暇关心。
小书生来的时间太凑巧。难说是不是袁弘做的局,或被威逼来探路的。
“听朱彪说,柴兄弟此来是有要事?那便随我来吧。”徐苦对胡小刀使了眼色。
又对在场人说道:“这位公子之前给徐氏油坊下了定银。议事要延后些。”
“撤下庄门火把,朱彪领人巡夜,一丈一哨配一壶箭,半个时辰一轮。”
安排干净利索。
“是,主家。”
回应整齐划一。
什么情况?小书生和梁秀儿的心里都是动了动。
这寨子,不简单啊。
不过闪念间,心又放下。这次捎信儿可算得雪中送炭,对方感激还来不及呢。
大不了那长衫就不让赔了。
“你这寨子里连个帐篷都没有?”
小书生脚步跟紧,四下打量,像极了老帮的探子。
“苦命人,有蒲草就能安睡。比不了柴兄弟精贵。”徐苦眼眸微敛。
“柴兄弟若有苦衷不妨直说,定金徐某可以全退。速速下山离去便好。”
徐苦站定,此时已到后山坡下。
“苦衷没有,值钱的消息倒有一个,那定金你看着退。”
小书生答道,不忘暗赞自己聪明。
直说退两成对方肯定还价,对方先说自己则是可以借机抬价。
太过得意,连身后的梁秀儿被胡小刀用短刀抵住都不知道。
“什么消息?”
徐苦向前几步,梁秀儿惊恐的睁大了眼。完了,果然落在了狱卒手里。
也许今晚就双双没了清白。
“有人盯上了你家婆娘,这几天就会派人来绑。你看那定金……啊!”
话未说完,小书生只觉胸前一紧,脖子一凉。已被徐苦扯衣领架刀抵在了喉间。
“谁派你来的,袁弘还是千婆子?”
徐苦语气森寒,事关重大,无奈出此下策试探。若错了,大不了这批油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