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八年看着就像是飘了进来,行礼后说道:“官家,有密谍今日查探到了一个消息,您可还记得钱庄挤兑?”
“不就是这几日的事吗?我还没糊涂。”赵曙淡淡的道。
“是,那日沈安和国舅他们打断了不少纨绔的腿,那些纨绔的父兄大怒,其中有人蛊惑,说是三司正好从钱庄取了一大笔钱,不如去挤兑。若是钱庄被挤兑关门了,也算是给了沈安一个教训……”
“谁蛊惑的?”赵曙的眼中冷色闪过,大抵是动了杀机。
张八年抬头,“官家,那人最后去了榆林巷。”
赵曙的脸红了一下,然后又白了,他一下全明白了,“他先打断了那些纨绔的腿,让他们的父兄愤怒,随后令人混进去蛊惑那些人去挤兑。那些人哪里知道西北那边送来了许多珍宝,他召集商人发卖,手中铜钱充足,那些人挤兑失败……
这是个由头,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头,他借着这个由头开始对三司下手了,什么采买的契约,他开了个头,大郎随后就建言钱庄独立出来审核三司的花销,这是坑!”
是啊!
这就是个坑,大坑!
沈安和大王联手给三司挖了一个坑,目前看来韩绛已经掉进去了。
陈忠珩想到这里,马上就原谅了沈安的几次忽悠。
因为沈安的忽悠至少是善意的。若是他拿出对付三司的这等手段,他的痔疮怕是没治了。
“两个小子竟然联手把朕给骗了,把满朝重臣都骗了!朕该如何说?”
赵曙气得笑了起来,“亏得御史们还在为他二人赞颂,若是知晓他们的手段,怕是会弹劾他们行事诡秘。”
张八年说道:“官家,那密谍跟着那人的时候被发现了,那人却依旧去了榆林巷。”
“沈安这是想让我提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