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曙点头,“您的眼光独到,我受益匪浅。”
“欧阳修就不说了,那就是混日子的。”
赵允让大抵有许多话想对儿子说,但最终还是说了国家大事。
赵曙知道他的意思,这是担心自己识人不明吃亏。
在父母的眼中,你哪怕八九十岁了,依旧是当年那个不懂事的孩子。
他含笑听着,一字不漏。
“那个富弼还行,当年铁骨铮铮啊!只是后来骨头软了些。”
“御史台那边要盯着,别被宰辅们给掌控了。御史台就是帝王的刀子,刀子在自己的手上最稳妥,否则……别去赌臣子的忠心,没有人一辈子忠心于谁……”
有个孙儿举手,赵允让点头,他就问道:“翁翁,那范文正呢?他们都说范文正是大宋良心。”
“范文正啊!”
赵允让眯眼,大抵是回忆当年的范仲淹。
“他的忠心给了大宋。”
“那不是先帝吗?”
“蠢货!”赵允让皱眉道:“大宋是大宋,帝王只是大宋里的一个人,还不明白?”
“呃……可是翁翁,范文正的岳阳楼记里有一句呢,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那时候他在哪里?”
“邓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