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建仁?”富弼有些不大相信的道:“你只会画画,懂什么?”
常建仁在投军之前就在翰林院供职,专门管画画这些事务,哪里懂外交之道。
“下官能。”
常建仁还是这句话,神色坚定。
他是从翰林院出来的,可却很狼狈。任守忠的逼迫,同僚们的冷漠,让他身处绝望之中。
若非是沈安出手,他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偏远的地方为官,啥时候死了,也得一年半载的家人才能得到消息。
富弼见他不知进退,就冷冷的道:“若是大言不惭……老夫自然会收拾你。”
枢密使收拾一个水军的都虞侯,那真不叫事。
“是。”常建仁想起了当年的事儿,眼睛都红了,拱手道:“若是不成,下官就辞官回家。”
这货……立功心切的近乎于贪婪。
沈安有些无语,等常建仁出去后,韩琦问道:“他这个是怎么回事?再想立功也没这样的。”
“他只是想出人头地……”沈安给出了答案。
“为了出人头地,也没必要这般冒险。为何?”这事儿要是弄砸了,常建仁的前程也就没了。
“因为他想抽一些人的脸。”
富弼微微皱眉,想起了一些传闻,就点头道:“老夫知道了。不过他并无口才,更不懂外交,能用什么办法来让辽使灰头土脸?难道是画画?”
沈安说道:“常建仁后来刻苦攻读,据闻他如今的学问越发的高深了,想来他会用口舌来让辽使憋闷。”
众人都点头称是,至于常建仁是否刻苦攻读,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