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建仁一路出了枢密院,这里离皇城大门很近,几步就到了。
辽使觉得自己被无视了,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从前几年开始,宋人对大辽的态度就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让人愤怒的同时,也在警惕宋人的实力增长。
辽国内部对此也有一些争论,少部分人忧心忡忡的说宋人在慢慢的变成大辽的威胁,要重视起来,采取各种手段去削弱他们,为此甚至可以出兵南下。
可正如范仲淹当年主持的庆历新政一样,小部分人的呐喊永远都无法撼动主流思潮。
于是这些声音就被淹没了,辽国内部依旧是歌舞升平,酒照喝,歌照唱。
辽使在来之前就琢磨过这些事儿,他觉得宋人虽然这几年有些长进,可距离撼动大辽还差得远。
急什么?
所以他才敢站在皇城外发牢骚:“……这是什么,你们宋人可是不敢和某面对面交涉吗?所以才躲了起来,可今日他们能躲某,往后大辽百万铁骑南下,他们能躲到哪去?”
这话他说的很是信心十足,目光转动间,威严就像是一个屁,在渐渐扩散。
周围的百姓和军士都有些怵。
大宋这几年还不错,但对辽人的畏惧却是根深蒂固的。
给黄河改道就是这种畏惧的表现,从君臣到百姓,都被辽人吓坏了。
但这几年的不断胜利还是有效果的,至少军士们并没有软骨头,更没有请罪的意思。
辽使有些失望,前辈们话里话外都把宋人比作是软蛋,大辽只需一句话就能吓尿他们。
可就目前这些人的反应来看,那些话……特么的,不对啊!
这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