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讥讽很尖刻,让人尴尬,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安石轻声呵斥道:“怎么说话的?”
王雱笑道:“孩儿担心您消息不灵通,到时候信以为真,说不得一份奏疏就进了宫中。”
老王要觉得真是这样,进谏是少不得的,到时候真相大白就尴尬了。
王安石觉得这个儿子太傲气了些,就说道:“回家吧。”
父子二人并肩而行,王安石问道:“听人说市舶司从头到尾被清理了一遍?难道都是贪腐吗?”
这个问题王安石憋了许久,今日终于问了出来。
“是,都是贪腐。”
王安石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为何那么多?”
“贪婪。”
王雱觉得自己的爹有些迂腐,“市舶司本就是钱财最多的地方,那些官吏上下其手,监督的人或是流于形式,或是同流合污,唯一一个清廉的都被蒙在鼓里。”
啧!
王安石觉得这个局面真的是没话说了。
“吏治糜烂如此吗?那为父回头就进谏。”
王安石说完就开始琢磨进谏的奏疏,王雱一路护着他,途中拉扯几次,让他避开了牛车。
回到家中后,父子俩在书房里谈话,王雱说道:“爹爹,进谏没用。”
“为何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