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摇头道:“安北兄极为高明,一开始就用了‘贾雨村言’,而且朝代和当今大相径庭,所以旁人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贾雨村言?”
王安石只是一沉吟,就笑道:“假语村……有趣,那沈安倒是谨慎,不过一本小说而已,说什么洛阳纸贵,却是少年意气,倨傲了些。”
王雱也不再辩驳,直接去了卧室,把自己抄录的前面部分拿出来。
“爹爹,您看看。”
王安石哪有这西夏时间去看小说?
但为了教育儿子,他准备用批判的眼光去看看。
当看到好了歌时,王安石咦了一声,说道:“这等出尘的……沈安才十七岁吧?怎么这般颓废?”
王安石正是慷慨激昂,想有大作为的时候,所以见到好了歌自然会觉得颓废。觉得这非得是六七十岁的人,或是饱经沧桑和磨难的人方能有的感悟。
可沈安那小子才十七岁啊!
不过他转念一想,想起了沈卞失踪后,沈安年少带着妹妹一路迁移来汴梁的艰辛。
那孩子不容易啊!
王雱说道:“爹爹您再往下看。”
王安石继续看下去,“五彩晶莹的玉石……宝玉,这是胡写一通!”
“这宝玉竟然只喜欢脂粉钗环?见了女儿就清爽……见了男子便觉得浊臭逼人……哪有这等人?!”
王安石不禁怒了,刚对沈安生出的好感又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