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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笑道:“你想说什么?可是觉着羡慕嫉妒恨了?若是如此,何不如厉兵秣马,等待时机和西夏人动手……”

他盯住了种谔,沉声道:“临渊羡鱼不好……有本事就退而结网……”

折种两家是将门,将门不可能联手,那是大忌。

若是换了别家,种家大抵是会找些由头疏远。可折家却有外族血统,而且行事手段凌厉直接,少了许多婉转,和种家格格不入,于是天然就是对头。

两家都身处西北,有时候需要联手抗击西夏,而那时谁高谁低,谁指挥谁……这些都是双方争夺的东西。

折家上次在沈安的襄助下大胜西夏人,一下就把种家甩开了,占据了先手。

种家自然不肯示弱,可目前李谅祚上位后,大宋和西夏大概会有一个和平缓冲期,没有让他们翻盘的机会,于是趁着进京的机会,种谔就想来看看折家的下一代人物。

看就看吧,种谔觉得折克行这小子还不错,就想试试他的手段,于是先断了手下的手臂,可折克行却置若罔闻,这就是有狠心。

为将者心要狠,不狠的话迟早会害人害己。

种谔自己就够狠,手下犯错动辄重责,甚至会杀人。

折克行够不够狠?他就想试试应对,结果被废掉了两个手下。

一刀断臂,若非这里是汴梁,种谔相信手下断掉的会是人头。

折家小子不错,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调教出来的!?

种谔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沈安,沉声道:“种家自然有自己的骄傲和传承,无需嫉妒谁……你是沈安?”

种家的老祖是大儒种放,所以他们并非是纯粹的武人,在文人圈子里也有些好评。

这种左右逢源的手段不错,但在沈安的眼中却有些钻营的味道,失了将门的果决,变得不伦不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