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憋了一肚子火的沐楚琰,出了小院。
夜已深,凉飕飕的风吹在身上,她身上的火都没有下降的趋势,让沐楚琰只得不停的催眠自己,你一点都不气,何必跟个神经病计较。
低下头看那张早已被捏的皱褶满满上好的薄薄宣纸,东瞅瞅西看看,嗯,她怕什么。
于是乎,沐楚琰若无其事的把它一条条撕成碎片,细的不能再细,绝对没有复原的可能之后,满意的拍拍手。
心情都愉悦了许多,然后沐楚琰就迈着有些欢快的步子准备回府。
竹园内。
“回禀公子,沐小姐的确把字据给撕了。”听从顾湳夜吩咐盯着沐楚琰的东渠走回来把意料之中的结果告知。
顾湳夜背负双手站在窗口前,习习凉风吹起他额前几缕碎发,更添神秘莫测之感,望着深沉如墨的夜色,笃定的又开口问了句:“是不是撕的很碎,再无复原的可能?她走时脸上还很开心?”
东渠应了声是。
“果然还是被沐翎护的太好,还真以为我就让她直接拿走。”
顾湳夜自语一句,抬起手看着那张有她印有她名字轻微字迹的纸,难得心情甚好的多用了些晚膳,越吃越香的那种。
沐楚琰到了家,没敢从正门进去,直接猫着腰踏着小碎步绕到了后门。
一如既往是箐竹守候在后门口等着她,稚嫩的小脸上从满是焦急到看见沐楚琰身影后,又惊又喜,赶紧跑过来拉着沐楚琰。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怎么衣服也换了啊!”
一边说着还一边抹泪的箐竹,让沐楚琰瞬间觉得自己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样,让她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