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摸着自己的玉扳指,大学士秦允之说道,“樊御医,可否给老夫看一下你手中的信?”
这是秦子清的祖父,樊若溪把那封信双手递给了秦大学士,秦大学士手中还拿着一样东西,走到灯罩附近仔细对比起来,“余墨,你来看看,这几个地方是不是不同?”
温余墨也来了?温子博的哥哥,翰林院的编修,看来他很得皇上的重用!
片刻后,温余墨的脸上露出了欣喜,他走到皇帝的身边,为皇上指了几个字的地方,对比了一下。
皇帝先看了一下,樊擎苍的“谷”字的一点,写法跟那密信不同,“若”字草头中间是断了的。
皇上的心里也松了口气,但他还是个多疑的人,“樊若溪,起身吧。”
“谢皇上。”樊若溪腿都麻了,这用内功不怎么管用。
“你说,你想见你父亲,那么朕命礼部让你尽快完婚,让你一人去见你父亲,如何?”
樊若溪又跪下了,没有掩饰那份欣喜,“多谢皇上。”磕了个头后说道,“臣女这次去,皇上能否让臣女临时做军医一职?”
樊若溪有小心思,她现在还需要冶疗将近两千人才能给空间升级,而那边那么多士兵,是最好的病人,当兵的操练最容易受伤。
皇帝此时觉得樊若溪一个女子,小小年纪,还真是眼界不同,去看父亲也能想着那些兵士,“准!”
樊若溪等令牌花了一会儿时间,皇帝也没秘密召见她。
出了皇宫,天色已晚,樊若溪上了自家马车,只见马车帘动了一下,赫连诀就出现在马车上,夏雨让出空间给他们,去坐在了车夫的一边。
樊若溪发现赫连诀盯着自己的衣裳,低头一看,皱巴巴的,她刚才已经用内力把衣服烘干。
赫连诀说道,“皇上疑心重,他不会凭字迹来判断那封信的真实性的。”
樊若溪皱了一下眉头,“可皇上也没说不信啊。”
“皇上也怕打草惊蛇,他怕你父亲如果真的通敌卖国的话所以他应该会派个监军过去,就不知道会派哪个大臣。”
“哎,派谁都不是自己人。”说完,樊若溪眼睛一亮,“你觉得二皇子如何?”
“太子没了,朝中只剩四皇子了,五皇子行为有失,而且年纪太小,没有自己的势力,大皇子虽然回来了,但身有残疾,只能做个闲散王爷。萧鸾倒是可以,只是他的腿?”
“他之前就可以站立了,只是走路有些费力,我还得给他针灸,还要继续吃药,如果是他去的话,我可以轻功先到我父亲那边。”
“可以考虑。”
“可惜了,咱们成婚后第二天,我就要离开。”
“皇上给的日子是五月十二,所以这些日子,你都要和我在一起!”赫连诀撒娇道。
“好,从后天开始吧,我明天去找一下二殿下。”
镇远将军府,香竹院。
三夫人李氏对着半躺在床上的老夫人请了晚安,说了一些客套话后,才进入正题,“母亲,如今两个姑娘的亲事都定下了,雪姐儿进了宫,溪姐儿的婚事也快了,虽然有礼部张罗,但家里也得出嫁妆,之前府里孩子多,嫡女的份例是三千两,但溪姐儿的娘亲的嫁妆已经少了一半,那些古玩字画的都没了,铺子什么的还在,但没什么进项,不如这次公中直接给补齐,出一万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