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国的边关主要是北边和东边,西边因为山路险阻,外族很难打过来,而南边之前没有开海禁。对于刚开的海禁,现在他都后悔死,当初就不应该听那萧承业的话,现在海盗为非作歹的更多了。
而东边,樊将军的确是个能人,皇上心里也想让他回来,可一来一回起码两三个月,会耽误春秋农忙。
“樊御医,你可知道有人参你?”
“敢问皇上,参臣女什么?”
“你可打压过你的婶婶妹妹?”
“皇上可否知道,我状告母亲?”樊若溪看了皇上一眼,接着说道,“皇上,如果说我打压妹妹,那也没状告母亲厉害,这是大不敬!”
宁王说道,“樊御医,你也知道,这是大不敬?”
“宁王,臣女状告大夫人梁氏,可是有了证据的,而且梁氏也招供了,当年她是如何对臣女的,一条一条,每条都对臣女造成了伤害,而且臣女当年那么小,就光让毒蛇咬臣女这一条,臣女也就是幸运,否则当时就没了命,无论人情还是律法,我都占理,宁王,如果有人杀了你母亲,你会如何对那杀母仇人?”
宁王心里咯噔一下,他是皇帝的堂弟,他的母妃当娘也入宫选过秀女,和太后,江太妃同为风云人物。
“你放肆,你可知道,你父亲今年还没有上交粮税!”
“南陵国律法,各州城县每年上交粮税,总额不低于收成的三成,可对?”
樊若溪感觉皇帝的视线看向了另外一人,户部尚书蒋秉晟回道,“樊御医博学多才!”
樊若溪的脸蛋依旧红红的很难看,只是这次她阴目张胆的冷笑,“卫所屯粮,供于自用,但八成的人都在劳作,而且他们基本不用打仗,也不用练兵,主要时间都在劳作上,如果真的有大的战争,可以调用他们,可边关不同,那是国家的边关,宁王,我父亲不能用一群天天种地的人打仗,如果有一天,真的敌国来袭,那些种地的人能守住边疆吗?”
“”宁王没想到这小姑娘嘴皮子还挺厉害。
樊若溪接着说道,“户部尚书,我父亲那边粮税不足,可银税呢?我父亲跟我说,农忙时,那些士兵主要在耕种,但大部分时间他们还是在操练,另外还有狩猎,但朝廷每年拨的俸禄有限,不过五万两,而樊家军虽然没有足够的银钱,可有上缴其他山珍地宝?这些东西远远超过银税,户部尚书蒋大人,多出的真的不够弥补粮税吗?”
蒋秉晟没想到这姑娘这么厉害,他有点结巴,想了一下,还是皇帝为大,“回皇上,宁王掌管卫所,所有非现银的收入,都不能登记!”
空气中传来几人吸气的声音!
兵部侍郎说道:“皇上,如果大家早知道这样,还上缴那些物资干嘛?那些东西留着卖钱,士兵们吃的好一些,留着银钱给孩子买好衣裳穿,不登记在册,宁王,如果你觉得那些东西不值钱,你可以拒收啊!”
皇上看了一眼宁王,没有作声,他当初夺嫡的时候,宁王也是出了大力气的,对于他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没想到,他竟然动了最重要的军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