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我慢慢道来,这次事件的主犯叫伍煜城,是在东北方的阳州的布政使,他是掌管粮草军事的,阳州再往东北就是你父亲樊将军所在的地方,为了支援边关,各种军事物资源源不断的运往阳州,经过阳州再运往济州,然而,阳州的刺史却胆大包天,命令伍煜城克扣军资,那刺史准备贪墨下来,伍煜城抗命,竭力将物资运往边关,却被那刺史阻拦,那刺史见事情不成便陷害伍煜城,事情闹到了刑部,本来伍煜城是好意,不想耽误战事,但那刺史真的搜出了那伍煜城这些年任上的一本密账,上面记载着他从做七品官开始的每一笔受贿以及行贿的官员和账目,这账本年岁痕迹经辨别,不是伪造的。”
朱采萱喝了一口茶接着道,“朝中官员有的觉得伍煜城行贿受贿,证据确凿,应该依法撤职,有的认为就算他行贿受贿,可那些贿赂他自己并没有用,而且这些年政绩不错,应该轻判,这案子换了两个主审官,结果皇上都不满意,所以我祖父这次要亲自上审,可这是个烫手山芋,我祖父也不明白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子清想了一下道,“圣意难揣测,如果说那伍煜城是个纯贪官,或者是个清白的无辜者,那么秉公断案即可,可那人的确收了贿赂,朝中打点行贿受贿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案子还真是棘手!”
朱采萱道,“不过官员本就不应该收百姓的好处,即使这是惯例,你看现在他的下场,那伍大人已经无言以对,被关在刑部。”
秦子清道,“嗯,你知道这收受贿赂,也不过是新官到任的时候,地方乡绅门为了讨好要送些礼,大家礼上往来,人情往来,而且照你的说法,他是打点上司,并不是贪赃枉法,而且他给自己弄一本账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樊若溪问道,“皇上是什么态度?”
朱采萱道,“怪就怪在皇上没有表明意见,那两个主审,一个判犯人有罪,一个判无罪,却都被皇上给撤了职。”
“你可有看过圣旨?”
“有,我祖父宠爱我,绕不过我,就给我看了。”
“怎么说?”樊若溪问道,这事还得看皇上的意思,皇上不给那伍大人判罪,看来还是想让那人继续在那职位上的。
“那圣旨说,令我祖父刑部尚书朱品来主审阳州布政使伍煜城延误军资案,务必依法行事。”
樊若溪道,“你可看清了?”
“我记性好着呢,看一遍就记住了。”
樊若溪道,“嗯,那圣旨上虽然说了那伍大人的名字,但主要说的是延误军资,并没有提行贿受贿!”
朱采萱眼睛一亮,“是哦!”不过眼睛又暗淡下去,“就算是这样,那此案何解呢?那账册证据可在刑部放着呢!”
几人沉默了片刻,却发现马车停了下来,繁华绣庄到了。
樊若溪几人先妆模作样的挑选绸缎,没等多久萧鸾就到了,樊若溪自己去了一楼的包间,那包间其实是给贵族小姐选衣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