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田兰青第三次陷入昏迷。当狱卒踢过来第三桶水的时候,邓晨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他先是看看吴汉,再瞧瞧胸前插着好几根银针、昏迷不醒的田兰青,他疾步走上前去,说道:“吴公,接下来,就让我来审吧!”
“不用!伟卿,今日我非得撬开她的嘴巴不可!”吴汉沉声说道。
邓晨轻叹口气,凑到吴汉的耳边,小声说道:“子颜,现在她还不能死,倘若你真把人给审死了,在陛下那边也交代不过去啊。”
“伟卿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邓晨苦笑,还分寸?再这样下去,别说是女人,即便是男子都得被活活疼死。他正色说道:“子颜,你先去歇歇,让我审半个时辰。”
“就半个时辰?”
“嗯!就半个时辰!”
吴汉想了想,点点头,说道:“好,伟卿,我们好说了,就半个时辰。”说着话,他抽出手帕,用力地擦着手,好像刚才摸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他带着手下人出了刑房。目送吴汉等人离开,邓晨看眼被折磨得快要不成人形的田兰青,无奈地摇摇头。
趁着田兰青还处于昏迷状态,他将插在她胸前的银针慢慢拔出来。
当他拔出第二根的时候,田兰青又被疼醒了,她嗓子已经喊哑,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只是喉咙里发出一阵阵的呜咽。
邓晨继续往外拔着银针,说道:“田兰青,你知不知道,昨晚你刺伤的女子是谁?”
此时的田兰青,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哆嗦的,疼的。她上下牙碰撞,发出哒哒哒的声响,目光涣散地看着邓晨,一言未发。
邓晨继续说道:“那名女子,正是大司马的夫人,也是大司马最喜爱的女子。大司马是什么样的人,相信你也了解一些,你伤了他最心爱的女子,你想想他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你?只有你想不到手段,没有他用不到手段。”
终于把银针全部拔出,他将银针擦拭干净,放回到皮囊里。然后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狱卒,说道:“取一件长衫来!”
狱卒连忙答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时间不长,他提着一件灰色的长袍回来,毕恭毕敬地递给邓晨,说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