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鄢一笑,继续说道:“杀长安令,百姓称呼咸阳王,这两件事,虽然不足以让刘秀把冯异调回洛阳,但也足够让两人之间的信任产生裂痕,如果刘秀的御使再死在长安,冯异这个征西军的主将,也算是要做到头了。”
公孙述闻言,眼睛顿是一亮,禁不住连连点头。御使不是什么大官,但却是刘秀的亲信,是由刘秀亲自任命,并直接对刘秀负责的心腹。
御使若死在长安,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情形下,刘秀必定会怀疑到冯异的头上。
他嘴角勾起,说道:“好!此事就依先生之见!”
陌鄢向公孙述拱手说道:“陛下,此事交由微臣去办吧。”
“甚好。”
御使巡视地方,大多时候都是便装,为的是不引起地方官员的主意。
前段时间,有御使弹劾了冯异,只不过刘秀没有做出处理,最近这段时间,御使频繁来到长安。
冯异的是否忠诚,至关重要,毕竟他是征西军的主将,麾下有十万骁勇善战的征西军,一旦冯异有变,对洛阳可构成直接威胁,兰台不敢大意。
御史中丞李由,特意派出自己的心腹属下李炳,要他常驻三辅,专门监视冯异的一举一动。李炳奉命来到长安,以商人的身份,在长安常驻了下来。
别看李炳是李由的心腹,但他并不经常路面,别说洛阳的官员不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长安这里的官员,更不清楚李炳是何许人也。
但身份这么隐秘的李炳,却被公孙述的眼线给查了出来,更确切的说,是被陌鄢的手下查出来,他到长安的第五天,李炳乃至李炳的十余名手下人,都死在了客栈里。
对于长安来说,这是一起恶性的凶杀案,不过在检查尸体的时候,衙役们发现了李炳身上的御史令牌。涉及到了御史,这可就不是一起普普通通的凶杀案了。
新任的长安令意识到事关重大,急忙将此事报告给驻军主将冯异。
冯异听闻消息,也是大吃一惊,急匆匆地赶到长安城内,查看李炳等人的尸体。
在县府的仵作处,冯异看到了李炳等十余人的尸体。无一例外,致命伤都是在脖颈。冯异面色凝重,对一旁的仵作说道:“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