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在三辅的冯异,那就是一头拦路虎,只要有冯异在,他想出兵占领三辅,简直难如登天。
陌鄢看眼公孙述,微微一笑,说道:“陛下,刘秀与冯异交情莫逆,早些年间,冯异还曾救过刘秀的命,刘秀对冯异的信任,要远超旁人。前段时间,洛阳的谏议大夫王元,还当朝指责刘秀对冯异不作为。”
公孙述摊着双手说道:“可刘秀终究还是没把冯异从长安调走啊!”
陌鄢点点头,这件事,确实比他当初设想的要棘手。陌鄢眼珠转了转,淡然一笑,说道:“陛下以为,刘秀对冯异真的能做到万分信任,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吗?”
公孙述一怔,眨眨眼睛,仔细想了想。如果自己麾下的一名大将统帅十万将士,驻扎在千里之外,即便是自己的心腹,也很难做到百分百的信赖。
他缓缓摇头,说道:“应该不会。”
“既然不会,而刘秀现在还没有把冯异调走,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做得还不够。”
“还不够?”公孙述诧异地说道:“冯异私自处斩地方县令,三辅百姓都称呼他为咸阳王,这还不够?”
陌鄢幽幽说道:“起码没有直接伤到刘秀。”
“要如何才能直接伤到刘秀?”公孙述一脸不解地问道。
陌鄢低垂下眼帘,说道:“刘秀身在洛阳,却能对治下的郡县乃至地方官员了如指掌,靠的是什么?”
“御使。”
“嗯!”陌鄢点点头,说道:“现在御使在长安和洛阳之间往来频繁,如果有御使突然死在了长安,那么,刘秀对冯异还能那么信任吗?”
公孙述暗吃一惊。在长安,暗杀刘秀的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