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杀不死的怪物!”
一个重伤的匈奴士兵绝望的惨叫了起来,可是他身后的其他匈奴士兵却还是不信邪,又纷纷上前来和这群穿着黑甲的汉军士兵交战,然后还是在发现他们的青铜武器乃至缴获来的铁刀铁矛都无法洞穿这些古怪汉军的盔甲后,更多的类似叫喊才在阵前回荡了起来,“怪物!刀枪不入的怪物!”
所谓的怪物,当然是指全部身穿钢甲乃至面部都有铁面保护的汉军重甲兵,在侯以的率领下,三千汉军重甲兵缓缓向前,如同千钧巨石滚动一样,一步一步的碾压向匈奴士兵的人群,从来不用格挡躲避匈奴士兵的刀剑,手里的钢刀钢矛一旦挥出,就能轻而易举的带走面前一个匈奴士兵的宝贵生命,宛如坦克碾压,在匈奴士兵的人群中缓缓碾压出一道宽敞血路。
仍然还有许多匈奴士兵在不信邪的疯狂上前,倒霉的匈奴右贤王就是其中之一,看到前方大乱,已经杀进汉军阵中的自军士兵大呼小叫着连连后退,右贤王在诧异万分之余当然又愤怒异常,除了大吼大叫着催促士兵继续前进,还又亲自率军上前来查看究竟。结果看到的旗帜向前移动间,为了保存体力而行动缓慢的侯以也马上明白机会到来,立即用手里的钢刀一指右贤王的狼旗,大吼道:“冲锋!目标,匈奴蛮夷狼旗!”
汉军重甲兵终于开始冲锋,千钧巨石滚动的速度也更加迅速,钢刀挥舞,钢矛连捅带砸,面前的匈奴士兵纷纷惨叫倒地,汉军重甲兵努力迈动脚步,向着右贤王所在的旗帜前进不止。而在这个期间,也终于有匈奴士兵逃回到了右贤王的身旁,面无人色的大吼道:“大王快跑!杀不死的怪物来了!快跑啊!”
右贤王果断浪费了部下的好意,立即重重一记耳光抽在了那名匈奴士兵的脸上,咆哮怒骂道:“懦夫!什么杀不死的怪物!天下那有这样的事!来人,给我把这个临阵脱逃的懦夫砍了!”
右贤王卫士的斧头挥动,那名好意提醒右贤王的匈奴士兵立即惨叫着摔倒在了血泊中,右贤王则一边继续大步前进,一边疯狂大吼道:“上!上!给本王上!杀光蛮子兵!”
如果说是在白天,匈奴右贤王倒是肯定可以很快看到,正向他旗帜冲来的汉军士兵确实是一群杀不死的怪物,但是无法,这个时候天色早已全黑,仅凭火把照明光线太差,战场上又混乱无比,所以还是在侯以率领着三千汉军重甲兵冲到了右贤王面前不到二十步时,右贤王才目瞪口呆的看到,他的士兵确实没有任何办法对汉军重甲兵造成伤害——这也是钢铁盔甲和青铜武器、熟铁武器之间的巨大差距,而汉军重甲兵只要随手一个反击,就能轻松砍倒或者捅翻他的一个士兵。
“真有这样的怪物?”
喃喃的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后,右贤王竟然还没有生出掉头逃命的念头,只是下意识的停止前进,命令卫士继续上前去看究竟有没有办法阻拦汉军重甲兵的前进,在全天下扳指头数得着的武术好手侯以则乘机大步上前,接连砍翻蜂拥杀来的右贤王卫士,转眼距离右贤王就只剩下了七八步的距离,然后还是到了这个时候,右贤王才无比恐惧的大叫了一声,掉头就往回跑。
跑?已经来不及了!早就盯上穿着显眼盔甲的侯以虽然步行难以追上右贤王,却在乱军中劈手抢过了一柄匈奴士兵长矛,猿臂舒展,向着右贤王的背心全力投掷,长矛电射而出,不偏不倚正中匈奴右贤王的背心,然后又破甲而入,狠狠扎进了右贤王的后背,右贤王惨叫一声向前扑倒,他的卫士魂飞魄散,赶紧把他抬起就跑,匈奴右贤王的旗帜也随之飞快向着远处奔逃。
“不死也重伤!”
清楚看见自己投出的长矛命中了右贤王的背心,侯以冷哼了一声,然后掉过来,钢刀一指战场上匈奴士兵的最密集出,用狮虎之声大吼道:“儿郎们,随我上!杀光匈奴蛮夷!”
庞大的人形坦克队伍随着侯以移动,如同一辆辆人形坦克一样,在人马交织的战场上横冲直撞,所向披靡,直把匈奴士兵杀得是鬼哭狼嚎,尸横遍野,然后再加上主帅右贤王的旗帜已经带头逃窜,汉军将士乘机奋力反击,从正面进攻的三万匈奴精骑迅速一片大乱,士卒不断后退逃散,攻势也被彻底抵消于无形。
同一时间的匈奴旗阵中,冒顿当然也已经在暴跳如雷,提着右贤王的匈奴名字不断怒吼道:“雅力奇!你这个废物!蠢货!竟然敢在阵上带头逃命!来人!来人!马上去把雅力奇给本汗抓回来!本汗要亲手砍了他!亲手剁了他!”
冒顿已经再没有任何机会亲手砍了匈奴右贤王了,因为就在这个时候,被卫士抬着逃命的匈奴右贤王重重吐出了一口鲜血后,已经咽下了他人生的最后一口气,永远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