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这样,汉军的猛烈箭雨却依然还是没有挡住匈奴骑兵的冲锋势头,匈奴骑兵一直都在争分夺秒的加紧冲锋,拼命拉近与汉军阵地的距离,右贤王也在匈奴骑兵的人群中不断吼叫,“冲!冲上去!活捉中原皇帝!大汗有令,谁能抓到中原皇帝,立即封王,赏二十个部落,黄金三万,美女十名!立即兑现!立即兑现!”
贪婪冒顿许诺的重赏,匈奴骑兵的冲锋更快,终于,在付出了相当不小的代价后,第一个匈奴骑兵冲到了汉军阵地近前,还在高速冲锋中纵马跳跃,妄图用马蹄踩翻第一排的汉军刀手,然而这名匈奴骑兵没有想到的是,他面前的汉军刀手竟然立即下蹲,他背后的几名汉军矛手则飞快向着斜上捅出,几柄长矛都同时捅进马腹,战马惨叫间,下蹲的汉军刀手又乘机挥刀,砍断了战马的一条马腿。
类似的画面,在汉军阵前屡见不绝,靠着多年来的严格训练和娴熟配合,常驻关中的汉军精锐将士不但没有被匈奴骑兵直接冲溃,相反还乘机杀死杀伤了不少匈奴骑兵的人马,后面的匈奴骑兵见无机可乘,也只能是乖乖的飞快下马,步行冲到阵前与汉军格杀,更后面的匈奴骑兵也是在远出下马,拉开强弓对着汉军的后阵抛射羽箭。
更加激烈的血战随之爆发,双方都是精锐,而且匈奴精锐骑兵的装备也相对普通骑兵来说更好,这一场仗自然是厮杀得更加血腥惨烈,刀矛斧啄无时无刻不在拼碰撞击,也无时无刻不在击中人体,带起血花和发出骨骼折断的声音,金铁碰撞的刺耳声,这些声音又彻底淹没在了巨大的喊杀声中,匈奴的进攻一浪高过一浪,如疯似狂,汉军将士则靠着密集的队列顽强坚守阵地,犹如一道带刺的铜墙铁壁一样,死死拦在匈奴士兵的面前,让一个个匈奴士兵碰得头破血流,全身血染。
这个时候,迂回到了汉军中军阵地背后的匈奴左贤王所部也发起了冲锋,再当左贤王的军队顶着箭雨冲到了汉军阵地近前后,数量将近五万的匈奴士兵也把汉军的两万人圆阵团团包围,又有数量三万的匈奴士兵躲在后方放箭,用狂风暴雨一般的密集羽箭覆盖汉军阵后,不断给汉军的内侧圆阵制造死伤,逼得汉军的内圆阵士卒只能是纷纷举盾护住头脸要害。
项康开始寻找反击目标,考虑的结果是背后的敌人数量虽然比较少一些,但是如果能够从正面杀退敌人,无疑更加容易激怒冒顿,所以项康很快就用剑一指正面前方,象侯以喝道:“侯爱卿,从正面出击,给朕把正面的匈奴蛮夷直接杀退!”
也是活该匈奴的右贤王倒霉,项康下达这条命令的时候,正好冒顿也派人来催促匈奴右贤王加紧进攻,尽快冲溃汉军的外侧圆阵,此前已经被削去十五个部落的右贤王不愿重蹈覆辙,干脆也下马步行上前,冲着匈奴士卒疯狂吼叫,“上!上!给本王拼命上!想要荣华富贵,就给本王拼命的上!”
也还别说,看到右贤王的旗帜前移,匈奴士卒还真的拼命的加强了攻势,结果在这个时候,让匈奴军队上上下下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汉军外圆阵的最正面,竟突然出现了一个缺口,这个位置的汉军士卒左右移动,让出了一条给匈奴士兵可以直接杀进汉军阵内的道路!
“杀啊!”
见此情景,匈奴将士当然是欢声如雷,迫不及待从这个缺口处拼命向前,匈奴士卒的密集人群也象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样,一下子就前突进了不少,后面的右贤王见了大喜过望,脱口就说道:“冲垮中原蛮子的圆阵了?”
与此同时,在远处高地上看到匈奴的蓝白旗帜向前移动,冒顿也是大喜过望,大吼说道:“干得漂亮!冲垮中原蛮子的战阵了!”
画面又转回汉军的中军阵地,蜂拥冲进了汉军不知道为什么让出来的缺口后,每一个匈奴士兵都是吼叫欢呼,快步如飞,然而还没有等他们冲进汉军阵内,迎面却又出现了一群穿着黑色盔甲的汉军步兵,从汉军阵内主动迎了上来,冲着最前面的一个匈奴百长也来不及细看这些汉军士兵的模样,上去就是迎面一刀,当头砍到了走在最前面的汉军将领身上,口中大吼,“蛮子!死!”
让这名匈奴百长意外,他的青铜刀迎面砍下后,对面那名汉军将领竟然不闪不避,任由他的铜刀砍在自己的肩膀上,那匈奴百长见了心中暗喜间,却又突然发现自己这一刀就好象砍在了一块石头上一样,不但没能砍开那名汉军将领的盔甲,相反还在发出一声脆响后直接折断!那名匈奴百长也顿时一呆,脱口说道:“这是什么盔甲?”
那汉军将领还手了,雪亮的钢刀突然挥出,反过来直接砍在那名匈奴百长的肩上,连肩带甲直接砍断,又横着一削,那匈奴百长的脑袋就直接飞上了天,那匈奴百长至死都没有闭上眼睛,也至死都不敢相信天下能有这样的事——自己明明已经抢先砍中了敌人,为什么丝毫伤害不了面前敌人,还被敌人反手一刀就劈开了自己的皮甲?
同样难以置信的,还有这名匈奴百长旁边的其他匈奴士卒,他们全部都是明明已经砍中刺中了对面这群穿着古怪黑甲的汉军士兵,却没有一个能够伤害到对面汉军士兵的身体,而汉军士兵随手反击,武器却能轻轻松松的直接砍开或洞穿他们身上的皮甲,给他们造成重伤,乃至直接带走他们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