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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对刘老三和韩信用计,那么不用说,项康肯定马上拍手叫好,立即采纳张良的计策行事,但是没办法,作为一个穿越者,项康是太清楚刘老三和韩信究竟有多难缠了。所以盘算了许久后,项康还缓缓摇了摇头,说道:“绝对不能这么做,这么做只会适得其反。刘季和韩信实在是太狡猾了,又十分清楚我们喜欢用计耍诈,我们如果对他们笑里藏刀,只怕他们马上就会明白我们准备向他们下手,我们的下一个目标其实就是他们!”

还是不明白项康为什么会这么高看刘老三和韩信,张良只能是奇怪问道:“大王,你就这么看得起刘季和韩信?觉得连我们的笑里藏刀都骗不过他们?”

“骗不过。”项康摇头,说道:“不要忘了当初宛城的事,我们的离间计不但被刘季轻松识破,还被他将计就计,干掉了我们的南阳主力,我们不能再重蹈这样的覆辙。在刘季和韩信这两个奸贼的面前,我们尽量不要去争取什么投机取巧,只能是以力取胜,用我们的整体实力碾压他们,这样才最保险。”

张良无奈,只得继续改口,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只能是提前做好两手准备了,能够乘着南阳贼军自行分兵的机会把他们各个击破自然最好,如果不能,我们就先取韩地,然后再与我们的汉中军队联手杀入南阳腹地,合力夹击南阳贼军。”

项康有时候也很善变,拒绝了张良的笑里藏刀建议后,项康突然又灵机一动,暗道:“既然肯定骗不过刘老三和韩信,那我为什么不来一个反其道而行之?假意恐吓刘老三和韩信,让他们以为我是在虚张声势,然后再突然动手,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有了这个思路后,擅长计谋的项康只是盘算了片刻,很快就想出了一个主意,也马上派人去传好兄弟冯仲来和自己见面,然后没过多少时间,冯仲就被领到了项康的面前,向项康行礼说道:“臣下见过大王。”

“冯大兄不必多礼,麻烦你现在就动笔,替我……”

话只说完了半截,心里一直在推演计策细节的项康又突然改了主意,改口说道:“冯大兄,如果我忘了,等我们渡过了大河之后,你一定要记得提醒我,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对你交代。”

“臣下遵命。”冯仲满头雾水的唱诺,又在肚子里嘀咕道:“就你那记性,还用我提醒?当初在侍岭亭的时候,我们合伙开的铁匠铺,城里的商户少给了你两个钱,后来你还追着要回来,更何况重要大事?”

从巨鹿到濮阳一路都是驰道,汉军的行进速度自然极快,再加上汉军又要急着发起南征,所以才只过去六天时间,汉军郑布兵团就在项康的率领下抵达了白马津,留守在此的汉军也早就给郑布兵团准备好了渡河船只,汉军才只是用时一天时间就全部渡过了黄河,正式回到了中路战场。

然后也和冯仲预料的一样,过河之后,不用他提醒,项康就主动把他叫到了面前,又迫不及待的让卫士给冯仲准备绢笔,然后向冯仲吩咐道:“冯大兄,辛苦一下,给你原来的亲兵韩信写一道书信,内容除了叙旧以外,再有就是以你的口气告诉他,就说我已经拿定了主意,决定暂时放缓我们在北线的进攻,让我们的北线军队担起牵制西楚贼军的任务,亲自率军发起南征,讨伐当初在函谷关无耻陷害我的刘季匹夫,劝他放聪明点,赶紧带着他统领的南阳贼军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另外再告诉他,就说我已经答应了,只要他投降,我就封他为筑阳侯,食邑两千户。”

项康的话还没有说完,冯仲和旁边的陈平、张良等人就已经一起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地说道:“大王,臣下没有听错吧?写这样的书信给韩信?”

“只有这样的书信,才有可能暂时稳住南阳贼军。”项康回答得很直接,又向冯仲催促道:“大兄,别愣着了,快写,在书信上,顺便把我们目前的战略形势也明白告诉给韩信,如果有什么地方不懂,直接问我。”

见项康坚持,冯仲也没有办法,只能是赶紧提笔做书,按照项康的要求给自己曾经的心腹亲兵韩信写信,项康却不肯放心,又亲自上前指点,让冯仲通过书信把自军目前的战略形势毫无保留的告诉给韩信,还破天荒的没有玩半点虚假,故意让韩信清楚知道汉军目前的战略局面。书信写成后,项康又让许季安排了精干信使,让信使携带书信先行返回三川,走郏梁道南下去给韩信送信,还一再交代信使一定要把书信尽快送到韩信手中。

同样擅长计谋的陈平最先看穿项康的用意,也不得不担心的向项康提醒道:“大王,是不是太轻率了?虽说虚张声势确实可以掩护我们声东击西,实则实之杀南阳贼军一个措手不及,但是通过这道书信,韩信和刘季匹夫有可能会看出我们现在就发起南征的战略选择啊?”

“他们当然看得穿,就算没有这道书信,他们也能看得出来,但是他们绝对不会相信我会做出这样的战略选择。”项康答道:“因为就我们目前的战略形势,优先在北线用兵才是我们的正确选择,现在就发起南征,只会错失北线好局,再加上我们历来就喜欢用计,所以看了这道书信后,韩信和刘季一定会认为我们只是在虚张声势,不会故意浪费北线的大好局面,现在就发起南征!然后他们只要上当,我们的好机会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