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忽然发现,自己小瞧了这个侄儿。
就在朱权略作感慨的时候,朱冠文又不动声色的道:“宁王叔,不知你如何看待燕王?”
“嗯?”
朱权猛地一惊,心说怎么怕什么来什么。
谁不知道燕地,宁地,辽地相连,如今辽地被暗中削藩,莫非现在轮到自己了?
不会吧,陛下不是说了不削藩吗?
“燕王乃大明北方柱石,既有谋略,又有武功,胆识远超常人,在漠北鲜有敌手。”朱权看着朱冠文面无表情的脸,有些警惕的答道。
“这评价还算中肯”
朱冠文点了点头,忽又话锋一转,叹息道:“可越是如此,朕就越寝食难安啊!”
好家伙!
这是要直接摊牌了吗?
陛下,你别这样啊,叔叔我怕!
朱权心神俱惊,连带身体都有些颤抖,但还是强自镇定的问:“陛下此话何意?”
“宁王叔,朕能信你吗?”
朱冠文没有直接回答朱权的话,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语气郑重地问道。
“这”
朱权迟疑了一下,连忙拱手道;“臣忠于陛下,忠于大明,日月可鉴!”
“好!”
朱冠文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从袖中拿出一张带着血迹的口供交给朱权,沉声道:“这是曹国公从淮安带回来的,你看看吧!”
“是。”
朱权恭敬地接过那张口供,展开一看,不由脸色突变。
这口供上白纸黑字的交代了燕王朱棣在淮安的一切行动,包括以瘟疫之名,拒绝入京,抗旨返回燕地等一切罪行。
其中还有与宁王秘密通信之事。
“陛下,臣对您绝无二心,此乃李景隆伪造的证据”
朱权连忙跪下,心里将李景隆全家都问候了一遍。
朱冠文俯视着他的头顶,暗暗好笑,因为这确实是李景隆伪造的。
当初李景隆办事不力,朱冠文大发雷霆,李景隆吓得马不停蹄的返回淮安,把淮安县令一干人等,全部抓起来刑讯,最终弄出了这份证据。
不过,熟知历史的朱冠文,并没觉得李景隆冤枉了眼前这个宁王叔。
毕竟燕王朱棣与宁王朱权,确实走得很近。
而且不是一般的近。
所以,朱冠文现在要做的,自然是改变历史。
“宁王叔这是作甚,快快起来,地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