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们还是少见面吧,现在我是……”邹智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泰乐打断了。
“邹川,是吧?我记住了!好好的,改什么名字呀!从小就不知道你每天都想些什么,神神秘秘的!”
“你不应该认识‘邹川’,我以后会和你说的!现在我信任的朋友就只有你了,还多谢你今天帮忙!”邹智楠话音从冷峻变得舒缓了些。
“行行行……不认识就不认识吧!对了,那个假的‘邹智楠’怎么办啊?”宋泰乐还没等邹智楠说话,就又抱怨着,“这么说话真是别扭呀!”
“别让我爸发现,也别让人拍到他的脸,你没事就带他逛逛夜店酒吧,有些小新闻,但别惹出事端就行!”邹智楠放松地坐在沙发上,一改白日里温和的形象,虽然只是倚靠在沙发上,但气势却犹如帝王一般。
“你的要求还真不低呀!行呀,我尽量吧!谁让我就你这么一个发小!但凡是第二个人求我,我都不会同意!”宋泰乐又一阵夸夸而谈。
直到宋泰乐停止了呱噪,邹智楠才又问道:“今天我们在停车场时,你可曾看到有一个女人要解开肖苛的口罩?”宋泰乐自然知道,肖苛就是在停车场里假扮邹智楠的人。
“还有人这么大胆,敢上前扯‘邹智楠’的口罩?”宋泰乐打趣道。宋泰乐这话的意思有些讽刺,虽然肖苛是替身,但是在外人眼里肖苛就是邹智楠,怎么还有人敢在邹智楠脸上扯掉口罩。
“不是我的,是你身边的替身的。”邹智楠皱了皱眉,语气又冰冷了许多。
宋泰乐似乎察觉到了邹智楠的不悦,语调也没刚刚那么放肆了,继续说:“早上我们都在,他……那个‘邹智楠’旁边除了保镖,哪有什么女人?你……你不会是想找女人了吧?”宋泰乐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音调又上扬起来,取笑着邹智楠。
邹智楠轻轻叹了口气,着实拿自己的发小没有办法,匆匆挂了电话。宋泰乐或许是习惯了邹智楠莫名挂断电话的举动,收了电话,嘀咕了一声又去蹦迪喝酒去了。
邹智楠隐隐觉得奇怪,为什么那段记忆只有自己和董子悦才有,而且两段同一场景的记忆都那么真实。他一边想,一边用力握着空空的啤酒罐,直到酒罐子被捏扁到极致。他按了按身边的按钮,屋子里陷入一片昏暗的死寂。他依然坐在离门最近的沙发旁,望着落地窗外的星空,陷入尘封的回忆。
十年前的一天,网络报章上突然冒出了一张照片,照片有些模糊,隐约看得出是邹晋铭的妻子王浩儿和一个身穿黑夹克的男人。王浩儿衣衫略有些凌乱,从新开业的浩川购物中心的侧门走出来。新闻一出,外界漫骂声一片,认为王浩儿婚内出轨。因为这浩川购物中心十楼以上是宾馆,知情人说二人是早上从酒店里出来后被拍到的,毕竟那时商场还没有正式开门。十九岁的邹智楠拿到报纸,想询问母亲,却只听到父母在卧室内大吵一架。而后,父亲摔门而出,他看着母亲痛哭不止。那时的邹智楠似乎相信了报纸上的每一个字,那些字又像是一把一把利刃刺向了他的心。他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如此背叛这个家,可是他却也用这些穿过他心灵的利刃,又戳向了自己的母亲。
“妈,这是真的吗?为什么呀?”邹智楠那时不懂什么是阴谋,不懂什么是算计,他信了他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