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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着打扰,可是钱谦益却高兴得开怀大笑。

“学生听闻恩师近年来一直于家中苦心文章,这次来武昌,不何可是有何教训?”

李子渊这才算是问到正题上,他可不相信他这个老师是和师母一同游山玩水的。已经年过四十的他,又岂不知道个中关键?

“为师原本思及这年岁已高,便闭门于家中,怎奈延平招为师入府,求助于为师,时局如此,为师纵是有归隐之心,可又岂能独身啊。”

先是感叹一番,然后钱谦益才开始引入正题。

“话要说回来,你这里,为师可早就想过来了。”

钱谦益望了一眼李子渊,然后说道。

“自古以来,当统帅的也有不少书生出身的。远如诸葛孔明,近的如延平,都是羽扇纶巾之辈。再有便就是临川你了,而延平尚有家世相助,而临川你却是只手打拼方才有今日。为师教了一学生,出息了你这个人才,心里有多高兴呀!这次延平三番五次邀请为师,念及这天下的局势,为大明江山计,亦为临川之将来,为师方才来答应他来武昌。”

“老师可是意游说学生遵从延平军命,为其助手,共御江北朱成仁?”

李子渊笑问道。

见其如此直截了当,钱谦益并未开口,凝视他片刻,方才说道。

“若是为师如此劝你,你是否会听从为师之劝?”

钱谦益倒是没有摆什么谱,大抵上从郑成功那里,他很清楚,他这个老师,不过也就是名,万万不能妄自尊大了。

“不知道,老师以为,当下之局,若是淮王与延平王之间发生冲突,最后会是谁负谁胜?”

李子渊并没有回答钱谦益的问题,而是踢给他另一个问题。

“两败俱伤,绝无胜者。”

老师的回答让李子渊点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