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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二载了,你老身体还这样硬朗,实是可喜可贺!”

心知钱谦益必定不是自己来武昌的李子渊,言语之中自然是颇为客气。

“不行啦,这几年常闹毛病。”

钱谦益拉着李子渊的双手,异常亲热地上下打量。

“临川,这两年不见,你有此成就实是可贺,为师一生所收弟子无数,但能成此番事业者,唯临川你一人而已,老朽心中已倍感欣慰。”

李子渊把钱谦益让进书房,亲手恭恭敬敬地给他献上茶,望着他说。

“老师谬赞了,说起来学生真是惭愧至极。这两年一直想抽空到南京去看望你老,可却总日不得闲,总找不到空。现在居然劳老师来此看学生,实是学生的罪过。”

作为钱谦益的学生,李子渊自然是对他保持着尊敬,而且每逢节前,他都会命人给钱谦益送上节礼,毕竟,他总需要维持一些名声,而且对于钱谦益,他亦有所求,自然不会将其冷落。

钱谦益哈哈一笑。

“偷得浮生半日闲。想要得闲不容易,不容易呀!不过,若是在天下平息,到时候,自然也能偷得半日闲啊!”

“不瞒你老说,刚才在江边垂钓,学生又想起你老于南京对弟子教诲的情景,恨不得现在就往南京去看望您老,这正好了,老师您来了,这一次一定要在武昌长住,也好让学生有时间亲聆老师的教诲。”

对眼前的这位老师,虽说真没在他身上学到什么东西,但是李子渊却依然是对其恭敬有加,毕竟眼前这人在士林中的影响力,正是李子渊所需要的,尤其像现在这样,在他名声不佳的时候,更需要钱谦益的帮助。

“此次老朽从南京来武昌,准备在武昌呆些日子,毕竟老朽已是年迈,便想着能与你师母一同游山玩水,岂不乐域。只是临川你如今身为我大明湖广总兵,这位高而任重啊,老朽又岂能劳烦你。”

“恩师说哪里话来。你老相教之恩,学生至今未报,思想起来,常觉惭愧。没有恩师,哪有学生的今日,今日恩师既然于师母至此,学生自当于师前尽孝,亦可亲聆老师的教诲。”

李子渊的恭敬让钱谦益倒是颇为受用,他略点下头,倒不再客气了。

“哎,如此便打扰临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