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一个很熟悉但很久没听见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那是金上将的声音,他从医院里被总统卫队派人接出来然后又靠着交通艇登上了训练舰队旗舰蒙大拿号。
“长官!”拉姆齐和范德格里夫特放下争执,立即跑过去敬礼。
“长官,您怎么来了?从医院里溜出来的?”
“总统卫队把我送回来的……”金上将难得幽默了一下,“他们怕我在医院里待太久忘记军舰长啥样了。”
这句话逗得众人都笑了起来,刚才有些尴尬的气氛似乎也一扫而光。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和参联会联系上了,尼米茨将军让我们派部队上岸、施加压力,但不要主动挑衅或开火,我们正在落实。”
金上将点点头:“他处置得很好,我们是要执行命令,但一定要慎重,尤其不能随意把枪口指向自己的弟兄。”
参谋们脸色都松弛下来了,拉姆齐的脸色却一窘:作为熟悉金上将说话办事风格的将领,他怎么可能听不出弦外之音来呢?不过,资历比人强,范德格里夫特要是说这个话,一定被他狠狠怼回去,但金上将说这个话他不仅不敢怼回去,还得点头附和。
金上将也不能把话说的太直接,毕竟他不是舰队司令官也不是参联会直接指挥部队的尼米茨,他靠的是积威和影响力,如果要他直接开口说话该怎么办,那就是把他降低到司令官这个层面了。
“走吧,帮我选个舱室,晚上我要在这里过夜了,你们不会不欢迎吧?”
“不不……我陪您去……”
拉姆齐把金上将引到自己的舱室,正要开口说话把舱室让给金上将,后者已吩咐范德格里夫特在关门了。
“坐下吧,我有几句心里话讲给你们听,但不适合在孩子们面前讲,这会引起他们的思维混乱。”金上将道,“麦克唐纳行为的前因后果你们都知道了么?”
“知道了,刚才我们就在为这件事争论……”拉姆齐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
金上将没直接回答,只叹了口气:“目的可以证明手段的合理!这是我们当将军,尤其是当司令官时一定要想明白的,但对其他级别军官,特别是中级军官,这些话不能过多地说,对他们还是要讲命令和服从。简而言之,你们做到了将军,带领数万人马、拥有几十万吨军舰的大舰队时,考虑问题一定不能狭隘。”
“目的证明手段的合理?”两人细细咀嚼着这句大有哲理的话,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