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魄力……”金上将啧啧连声,“真是越来越能干了!”
“所以……”马歇尔一摊手,对金上将抱怨道,“我早说要除掉他,你们不听,还非得来个明升暗降把他捧为副总统;当了副总统还不算,居然因为害怕裁员引发总统卫队不满而让他继续兼任一段时间,说什么责任他负,好嘛……现在报应来了!”
“赶紧叫马修……哦,no!”金上将第一反应就是叫李奇微——这是他最喜欢的陆军将领,然后痛苦地抱住脑袋——他猛然想起李奇微带部队去纽芬兰演习了。
马歇尔气急败坏地骂道:“不行,得调兵!调兵!没了空降军,我至少还有装甲军吧?”
“没有用的……五角大楼也被封锁住了。”杜勒斯苦笑这摇摇头,“他等这个机会很久了,简直可以说是处心积虑:部队串联是利用退役官兵告别完成的,把马修调去纽芬兰也是一个利用的切入点。”
“这下可真是完蛋。”金上将叹气道,“我们就看着他胡来然后眼睁睁什么也做不了?”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去通知部队!上次你不是让特纳去通知舰队了么……”
“莫非你忘了,英格拉姆将军带着舰队主力也去纽芬兰了。”
“好吧……”这几个人在病房里一筹莫展,电话早就试过了,一点都不通,院方也告诉他们总统卫队吩咐只能进不能出,否则格杀勿论——就目前这种戒备森严的架势,谁敢再到医院里来。
“只能等了。”金上将杀气腾腾地说道,“他一定会有政治诉求,我们等着听就好了,总统卫队能控制华盛顿,却控制不了全国绝大多数城市。只要时间一长,部队反应过来,麦克唐纳和总统卫队死无葬身之地!”
“但有这几天就够了……”杜勒斯遗憾地一摊手,“他去找洛克菲勒和摩根的麻烦了,这两位先生能不能化险为夷我真是不看好。”
一想到被近乎灭掉满门的杜邦,马歇尔脸上全是错愕——他立即想到了这个后果,但金上将随后的话让他却吃了一惊:“好吧,我忽然改主意了,干吧,杀光最好,一了百了!如果能让麦克唐纳和财团相互毁灭,我一定永世铭记!”
“你……?”马歇尔哆哆嗦嗦站起来,“你怎么也是这态度?”
“看他们那张无耻和嚣张的嘴脸我就觉得厌烦!”金上将敲击着桌子,提醒道,“我们凭良心说话,谁让美国变成这样子的?谁当初死活不肯给军队拨款的?谁当初说要和正在与德国打仗的英国人继续做生意的?日本人有日本人的问题,但欧洲问题明显是财团惹来的……还有,这次暗杀,你我心知肚明是谁的手法。难道现在就可以这么轻易杀总统了?美利坚最高元首说暗杀就暗杀了,财团眼里还有政府么?还有军人么?难道我们以后要向财团请示汇报工作?”
“听你的口气,似乎对财团也很不满……如果不知道你平时的一贯所作所为,我差点以为你是麦克唐纳的同党!”
“他的做法当然是错误的,也不可能取得成功,但不见得后果不理想……”金上将满不在乎地撇撇嘴,“程序正义和实质正义,你选哪一个?”